你不能来。你……你果然来,谢谢老天爷保●,你终于安好无恙。”
她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话中允满喜悦安慰之情,乔峰听便知她对自己不胜关怀,心中动,问道:“你怎地在这里等五日五夜?……你怎知会到这里来?”
阿朱慢慢抬起头来,忽然想到自己是伏在个男子怀中,脸上红,退开两步,再想起适才自己情不自禁。更是满脸飞红,突然间反身疾奔,转到树后。
乔峰叫道:“喂,阿朱,阿朱,你干什?”阿朱不答,只觉颗心怦怦乱跳,过良久,才从树后出来,脸上仍是颇有羞涩之意,时之间,竟讷讷说不出话来。乔峰见她神色奇异,道:“阿朱,你有什难言之隐,尽管跟说好。咱俩是患难之交,同生共死过来,还能有什顾忌?”阿朱脸上又是红,道:“没有。”
乔峰轻轻扳着她肩头,将她脸颊转向日光,只见她容色虽甚憔悴,但苍白脸蛋上隐隐泛出淡红,已非当日身受重伤时灰败之色,再伸指去搭她脉搏。阿朱手腕碰到他手指,忽地全身震。乔峰道:“怎?还有什不舒服?”阿朱脸上又是红,忙道:“不是,没……没有。”乔峰按她脉搏,但觉跳动平稳,舒畅有力,赞道:“薛神医妙手回春,果真乐不虚传。”
阿朱道:“幸得你好白世镜长老,答允传他七招‘缠丝擒拿手’,薛神医才给治伤。更要紧是,他们要查问那位黑衣先生下落,倘若就此死,仪仗队疔就什也问不到。伤势稍稍好得点,每天总有七八个人来盘问:‘乔峰这恶贼是你什人?’这些事本来不知道,但老实回答不知,他们硬指说谎,又说不给饭吃啦,要用刑啦,恐吓大套。于是偷给他们捏造故事,那位黑衣先生事编得最是荒唐,今天说他是来自昆仑山,明天又说他曾经在东海学艺,跟他们胡说八道,当真有趣不过。”说到这里,回想到那些日子中信口开河,作弄不少当世成名英雄豪杰,兀自心有余次,脸上笑容如春花初绽。
乔峰微笑道:“他们信不信呢?”阿朱道:“有相信,有却不信,大多数是将信将疑。猜到他们谁也不知那位黑衣先生来历,无人能指证说得不对,于是故事就越编越希奇古怪,好教他们疑神疑鬼,心惊肉跳。”乔峰叹道:“这位黑衣先生到底是什来历,亦不知。只怕听你信口胡说,也会将信将疑。”
阿朱奇道:“你也不认得他?那他怎竟会甘冒奇险,从龙潭虎穴之中将你救出来?嗯,救人危难大侠,本来就是这样。”
乔峰叹口气,道:“不知道该当向谁报仇,也不知向谁报恩,不知自己是汉人,还是胡人,不知自己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乔峰啊乔峰,你当真枉自为人。”
阿朱见他神色凄苦,不禁伸出手去,握住他手掌,安慰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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