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站起身来,摸摸颈中刀痕,兀自隐隐生痛,当真如在梦中。王语嫣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两人在楼上,在楼下,你望望,望望你,又是喜欢,又是诧异。
过良久,段誉才道:“
喝道:“很好,很好,你们快刀将这姑娘杀,下来助。”
段誉大吃惊,只道真有敌人上阁楼,要加害王语嫣,急忙抬头,便这脚下略略慢,李延宗腿横扫,将他踢倒,左足踏在他胸膛,钢刀架在他颈中。段誉伸指欲点,李延宗右手微微加劲,刀刃陷入他颈中肉里数分,喝道:“你动动,立刻切下你脑袋。”
这时段誉已看清楚阁楼上并无敌人,心中登时宽,笑道:“原来你骗人,王姑娘并没危险。”跟着又叹道:“可惜,可惜。”李延宗问道:“可惜什?”段誉道:“你武功得,本来可算条英雄好汉,段誉死在你手中,也还值得。那知你不能用武功胜,便行*使诈,学那卑鄙小人行迳,段誉岂非死得冤枉?”
李延宗道:“向来不受人激,你死得冤枉,心中不服,到阎罗王面前去告状吧!”
王语嫣叫道:“李将军,且慢。”李延宗道:“什?”王语嫣道:“你若杀他,除非也将即刻杀死,否则总有日会杀你给段公子报仇。”李延宗怔,道:“你不是说要你表哥来找?”王语嫣道:“表哥武功未必在你之上,却有杀你把握。”李延宗冷笑道:“何以见得?”王语嫣道:“你武学所知虽博,便还及不上半。初时见你刀法繁多,倒也佩服,但看到五十招后,觉得也不过如此,说你句‘黔驴技穷’,似乎刻薄,但总而言之,你所知还不如。”
李延宗道:“所使刀法,迄今未有招出于同门派,你如何知道所知远不如你?焉知不是尚有许多武功未曾显露?”
王语嫣道:“适才你使青海玉树派挪招‘大漠飞沙’之后,段公子快步而过,你若使太乙派‘羽衣刀’第十七招,再使灵飞派‘清风徐来’,早就将段公子打倒在地,何必华而不实去用山西郝家刀法?又何必行*使诈、骗得他因关心而分神,这才取胜?瞧你于道家名门刀法,全然不知。”李延宗顺口道:“道家各门刀法?”王语嫣道:“正是。猜你以为道家只擅长剑法,殊不知道家名门刀法刚中带柔,另有功。”李延宗冷笑道:“你说得当真自负。如此说来,你对这姓段委实是往情深。”
王语嫣脸上红,道:“什往情深?对他压根儿便谈不上什‘情’字。只是他既为而死,自当决意为他报仇。”
李延宗问道:“你说这话决不懊悔?”王语嫣道:“自然决不懊悔。”
李延宗嘿嘿冷笑,从怀中摸出个瓷瓶,抛在段誉身上,刷声响,还刀入鞘,身形幌,己到门外。但听得声马嘶,接着蹄声得得,竟尔骑着马越奔越远,就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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