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结束,已是早秋天气,已经过秋节,但是那年收成晚,们田有些还没有清除完毕。林-先生和他女儿常常走到收割者中间去,在搬运最后几捆时,他们都逗留到黄昏,正碰上夜晚寒冷和潮湿,主人患重感冒。这感冒顽强地滞留在他肺部,使他整个冬都待在家里,几乎没有出过次门。
可怜凯蒂,她那段小小风流韵事使她受惊,事过后,就变得相当闷闷不乐,她父亲坚持要她少读点书,多运动些。她再也没法找他作伴;以为有责任尽量弥补这个缺陷,然而这个代替者也无济于事。因为只能从无数日常工作中挤出两三个小时来跟着她,于是这陪伴显然没有他那样可人意。
十月个下午,或者是十月初吧——个清新欲雨下午,落在草皮与小径上潮湿枯叶簌簌地发出响声,寒冷蓝天有半被云遮住——深灰色流云从西边迅速地升起,预报着大雨即将来临——请求小姐取消她散步,因为看准要下大雨。她不肯,无可奈何只好穿上件外套,并且拿伞,陪她溜达到园林深处去:这是碰上她情绪低落时爱走条路——当埃德加先生比平时病得厉害些时她定这样,他自己从来没承认过他病势加重,可凯蒂和却可以从他脸上比以前更沉默、忧郁神色上猜出来。她郁郁不快地往前走着,现在也不跑不跳,虽然这冷风满可以引诱她跑跑,而且时不时地可以从眼角里瞅见她把只手抬起来,从她脸上揩掉什。向四下里呆望着,想办法岔开她思想。路旁是条不平坦高坡,榛树和短小橡树半露着根,不稳地竖在那里;这土质对于橡树来说是太松,而强烈风把有些树都吹得几乎要和地面平行。在夏天,凯瑟琳小姐喜欢爬上这些树干,坐在离地两丈高树枝上摇摆;每次看见她爬得那高时,虽然很喜欢看她活泼,也喜欢她那颗轻松童心,然而还是觉得该骂骂她,可是听着这样骂,她也知道并没有下来必要。从午饭后到吃茶时,她就躺在她那被微风摇动着摇篮里,什事也不作,只唱些古老歌——唱催眠曲——给她自己听;或是看和她同栖在枝头上那些鸟喂哺它们小雏,引它们飞起来;或是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靠着,半在思索,半在作梦,快乐得无法形容。
“瞧,小姐!”叫道,指着棵扭曲树根下面个凹洞。“冬天还没有来这里哩。那边有朵小花,七月里跟紫丁香起布满在那些草皮台阶蓝钟花就剩这朵啦。你要不要爬上去,把它摘下来给爸爸看?”
凯蒂向着这朵在土洞中颤抖着孤寂花呆望很久,最后回答——“不,不要碰它:它看着很忧郁呢,是不是,艾伦?”
“是,”说,“就跟你样又瘦又干。你脸上都没血色。让们拉着手跑吧。你这样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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