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背椅子
椅背和恩萧本人把
和他隔开
；因此他也不想走到面前：只从桌上抓把餐刀往头上猛掷过来。刀子正掷在耳朵下面，把正在说
句话打断；可是，拔出刀，窜到门口，又说句；这句话希望比他飞镖还刺得深些。最后眼是看见他猛冲过来，被他房主拦腰抱，挡住；两个人紧抱着倒在炉边。跑过厨房时，叫约瑟夫赶快到他主人那儿去；撞倒哈里顿，他正在门口张椅背上吊起窠小狗；就像个灵魂从涤罪所中逃出来似，连跑带跳，飞也似地顺着陡路下来；然后避开弯路，直穿过旷野，滚下岸坡，涉过沼泽：事实上是慌里慌张地向着田庄灯台光亮直奔。宁可注定永久住在地狱里，也不肯再在呼啸山庄屋顶下住夜。”
伊莎贝拉停下：喝口茶。然后她站起来，叫给她
只有半是人：怕还没有半呢。”
“恩萧先生和样，也抬头望望们共同敌人脸，这个敌人正沉浸在他悲痛里，对他四周任何东西仿佛都毫无知觉：他越站得久，透过他脸上那阴郁思想也表露得更为明显。
“‘啊，只要上帝在最后苦痛时给力量把他掐死，就会欢欢喜喜地下地狱。’这急躁人呻吟着，扭动着想站起来，又绝望地倒回椅子上，明白自己是不宜再斗争下去。
“‘不，他害死你们中个已经够，’高声说。‘在田庄，人人都知道要不是因为希刺克厉夫先生，你妹妹如今还会活着。到底，被他爱还不如被他恨。回忆们过去曾经多快乐——在他来之前，凯瑟琳曾经多
快乐——真要诅咒如今日子。’
“大概希刺克厉夫比较注意这话真实性，而不大注意说话人口气。看见他注意力被唤醒，因为他眼泪顺着睫毛直淌，在哽咽叹息中抽泣着，死盯着他，轻蔑地大笑，那阴云密布地狱之窗（他眼睛）冲闪下；无论如何，那平时看上去像个恶魔人竟如此惨淡消沉，所以冒昧地又发出声嘲笑。
“‘起来，走开，别在眼前，’这个悲哀人说。
“至少，猜他说出这几个字，虽然他声音是难以听清。
“‘请你原谅，’回答，‘可是也爱凯瑟琳；而她哥哥需要人侍候，为她缘故就得补这个缺。如今，她死，看见辛德雷就如同看见她样：辛德雷眼睛要不是你曾想挖出来，搞成这样又黑又红，倒是跟她模样；而且她——’
“‘起来，可恶呆子，别等踩死你！’他叫着，移动下，使得也移动下。
“‘可是啊，’继续说，面准备逃跑，‘如果可怜凯瑟琳真信任你，承受希刺克厉夫夫人这个可笑、卑贱、堕落头衔，她不久也会落到这步田地！她才不会安静地忍受你那可恶作风；她定会发泄她厌恶和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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