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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女逃亡者 (2)(18 / 33)

——在毫无牵挂地习研瓦格纳音乐同时——放心等候阿尔贝蒂娜到来,不需要过分激动,更不必带着毫无幸福滋味可言急不可耐心情。而这种“她回来,她对毕恭毕敬,她属于幸福感来自爱情却并非来自骄傲。此刻即使有50个女人对唯命是从召即来,只要她们不是来自特罗卡德罗而是来自印度,也会感到毫不在乎。然而,在那天,正当独自人在房里弹奏乐曲时,感觉到阿尔贝蒂娜温顺地朝走来,呼吸到种象阳光下浮尘般分散物质,正如别物质有益于身体健康,这类物质对心灵大有裨益。过半小时,阿尔贝蒂娜果真来到随即和她起去散步,原以为她到来和与她相偕散步都是使人厌倦,因为对来说伴随这两件事种可靠感,哪知正因为这种可靠感,从弗朗索瓦丝用电话通知说她已把阿尔贝蒂娜带来那刻起,她到来和与她相偕散步便给后来钟点注进金子般可贵宁静,使这天变成与前天截然不同日子,因为这另种日子已具有与众不同精神基础,这种精神基础使这样日子变得十分独特,这种独特性刚好和向度过日子多样性结合起来,不过这种独特日子是从来没有想象过——犹如们想象不出如何在夏日里休息天,倘若这样休息日从来不曾在们以往生活里存在过话;还不能绝对肯定说已想起这样天;因为此刻在宁静中感到当时未曾感受过痛苦。然而,很久以后,当逐渐回溯到热爱阿尔贝蒂娜之前度过那段时间,当内心创伤业已愈合从而可以不感苦痛地脱离死去阿尔贝蒂娜时,当终于能够毫不难过地回忆起阿尔贝蒂娜不留在特罗卡德罗而和弗朗索瓦丝上街买东西那个日子时,便很乐意地回顾属于以往从未经历过精神时期天;终于准确地忆起天,不仅没有增加痛苦,而且相反,回忆它就象人们想起过之后才感到十分炎热夏天某些日子样,就象人们仅仅在事后才在没有合金条件下分析出固定纯金和牢固天蓝石成色样。

因此这几个年头尽管因为老想到阿尔贝蒂娜而变得痛苦不堪,却不仅给对她回忆增添连续不断缤纷色彩,各异其趣行为方式,增添每个季节每个时辰留下痕迹,从仲夏六月黄昏到冬日夜晚,从海上月光到回家时黎明曙光,从巴黎雪到圣克鲁枯叶,而且还加进对阿尔贝蒂娜不间断地作出特殊分析,每时每刻在脑海里再现外形,在那个时期见到她次数多少,间隔长短,为等她而引起焦虑,某个时刻对她所具有魅力,所抱希望和随之而来失望;以上这切都改变回顾过去时伤感性质,也改变对与她紧密相联光和香味印象,充实生活过个太阳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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