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倒楣,但起因完全不同。她刚刚把女儿在餐桌上安顿好,让她食用鲜美夜宵。可听回府,她要撤下菜肴,摆上针线,装模作样在做针线活,而不是准备吃夜宵,看来已经来不及,于是对说:“她刚喝口汤,硬要她吃点骨头。”就这样,她把女儿吃夜宵说得再也简单不过,仿佛丰盛点是罪过似。即使用午餐或晚餐时,若不巧闯入厨房,弗朗索瓦丝也会装模作样,象是大家都已经用完餐,有时甚至辩白道,“刚才想吃块”或“吃口”。不过,只要瞧瞧满桌子杯盘狼藉样子,也就不用担心她会饿肚子,突然闯进厨房,弗朗索瓦丝措手不及,自然来不及象罪犯似地把桌上杯盘藏起来,再说她也不是什坏人。接着,她又添句:“哎哟,你睡觉去吧,你今天干活已经够累(言外之意是她女儿不仅用不着们花费什,节衣缩食,而且还拼命给们做活)。你在厨房简直碍手碍脚,尤其碍先生事,他在等候客人哩。快,上楼去。”她继续不停地说,仿佛不得不动用当妈妈权威,撵女儿去睡觉,实际上,既然夜宵已经吃不成,她在这儿呆着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要是再留五分钟,她自己也会溜走。弗朗索瓦丝朝转过身子,用带有点她特有风格漂亮俗语说道:“先生没瞧见她困得脸都割下来。”暗自庆幸用不着与她女儿费口舌。
已作过介绍,弗朗索瓦丝出生在个乡村小镇,离她母亲故里很近,但无论是水土、庄稼,还是方言,两个地方都各有不同,尤其是居民某些风俗,更是迥异。因此,“肉店老板娘”和弗朗索瓦丝外甥女处得很不融洽,不过两人倒有点共同之处,那就是每当她们出门买东西,总要上“姊妹”或“表姊妹”家串门,耽搁就是几个钟头,只要打开话匣子,就再也难以自已,连出门办何事都忘到脑后,等她们回到家里,若先生问起来:“喂,诺布瓦侯爵先生六点刻是否接待客人?”她们甚至都不会拍拍脑门说声“啊!给忘”,而是自辩解道:“啊!先生要问是这事,没有听明白,认为只是去向他问声好呢。”如果说对个小时前吩咐事,她们可以这样“没头没脑”话,那,姊妹或表姊妹跟她们说话,只要听上遍,就休想从她们脑袋瓜里抹掉。比如,肉店女老板听说英国人在七○年与普鲁士人同时向们开战,尽管多次解释这不是历史事实,但白费口舌,她每隔三个星期,就要在次闲聊中对-嗦遍:“这完全是七○年英国人和普鲁士人同时跟们打那仗造成。”“可都跟您说过上百遍,您弄错。”可她回答说:“不管怎样,这也不该成为怨恨他们理由。七○年以来,桥下已经淌过多少水……”,这说明她确信无疑,观念毫未动摇。另有次,她在宣扬与英国人打仗,当面反对,她说:“当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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