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而现在,跃跃欲试,微微颤动嘴唇,模糊不清地讲着故事,思想被股令人头晕目眩离心力拉走,想把它拉回来,但白费力气。尽管大声自言自语,以解无人同说话之闷,但仍然焦躁不安,如坐针毡,觉得独自人再无法承爱这些故事压力,就在这种心情下,按响德-夏吕斯先生家门铃。个仆人把带进客厅。在等待时候,心里直在自言自语,重复着要对德-夏吕斯先生讲活,至于他要对说什,几乎想都没有想。心神不安,因此根本没有注意客厅摆设。多需要德-夏吕斯先生听讲那些故事,因此当想到主人也许已经睡觉,也许得回家独自平息这想说话狂热时,顿然如冷水浇头,嗒然若丧。因为刚才发现已等二十五分钟,人家可能把忘。可是,尽管在客厅里呆很久,却对它毫无印象,就知道它很大,暗绿色,有几张画像。渴望讲话想法不仅妨碍听,也妨碍看,因此,对外界不作任何描写,就是对内心状态最好描写。正要离开客厅,看能不能找到个人,如若找不到,就设法找到通往前厅路,叫人给开门:刚站起来,在拼花地板上没走几步,就见个仆人神色不安地走进来:“男爵先生直有客人,”他对说,“都是事先约好,还有好几个人在等他呢。尽量让他接见先生,给秘书打过两次电话。”
“不必麻烦。同男爵是事先约好,但时间太晚,既然他今晚上很忙,改天再来。”
“噢!不,先生别走,”男仆大声说,“男爵先生会不高兴。再去试试。”
想起曾听人谈起过德-夏吕斯先生仆人,说他们对主子忠心耿耿。虽然不能完全说他和孔蒂亲王样,不仅想讨好部长,而且想讨好仆人,但他却善于把要仆人做事当作种恩宠吩咐下去:晚上,仆人们聚集在他身边,但离他有段距离,他挨个儿地把他们扫视遍,然后吩咐:“瓜涅,蜡烛!”或者“迪克雷,衬衣!”这时,其他仆人就会咕咕哝哝地退下去,对那个受到主人宠爱幸运儿不胜羡慕。而那两个仆人彼此憎恨,都想夺走对方所受恩宠,如果男爵上楼比平时早,他们就找个诸如送信之类借口上楼去,拿蜡烛那个希望今晚上能拿衬衣,拿衬衣那位希望能拿蜡烛。如果男爵对他们中个说句与差事无关话,尤其象冬天在花园里,如果他知道他个车夫患感冒,十分钟后对他说:“把帽子戴上”,那,其他人就会嫉妒这个受宠车夫,半个月都不同他说句话。
又等十分钟,才被带去见男爵先生。被告知不能呆得很久,因为男爵先生刚把好几个天前就约好重要人物送走,已很疲劳。心想,德-夏吕斯先生精心导演这场戏,有点装腔作势,相反,他哥哥盖尔芒特公爵却于朴实之中见高贵。正想着,门打开,看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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