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真正付诸实行以前,他们也不会相信“放弃”会具有裨益身心威力。
由于心跳过速,人们叫减少咖啡因剂量,减量以后,剧烈心跳果然停止,于是开始怀疑:与希尔贝特近乎绝交时所感到焦虑莫非是由咖啡因所引起?而每当这种焦虑重现时,总以为是因为看不见希尔贝特,或者(偶尔与她相遇)看见她冷冷面孔而感到痛苦。不过,如果说这药才是痛苦根源,而想象力进行错误解释话(这也不必大惊小怪,因为情人们最沉重精神痛苦往往是由和他们同居女人生理习惯所引起),那它仿佛是使特里斯多和绮瑟①饮后长久相爱药酒。咖啡因减量虽然立即使身体好转,但并未消除忧郁。如果说这带毒性药没有创造忧郁,至少它曾使忧郁更为尖锐——
①特里斯多和绮瑟是十二世纪法国民间传奇中两个人物,他俩因误喝药酒永生相爱,并受迫害。
快到月中旬,对新年来信希望破灭,失望所引起附加痛苦稍稍有所缓解,然而,“节日”前悲伤又卷土重来。它之所以十分残酷,是因为就是这个悲伤制造者,有意识、自愿、无情、有耐心制造者。希尔贝特和关系是唯珍惜东西,而却不遗余力地破坏它,用长期不来往办法逐渐制造冷漠(并非她冷漠,但实际上是回事)。不断地、竭尽全力地使身上爱恋希尔贝特那个进行残酷慢性z.sha,而清楚地意识到此刻行为及将来后果。不仅知道再过段时间将不再爱希尔贝特,还知道她将为此感到遗憾,她会想方设法和见面,但都和今天样不能如愿以偿,并不是因为太爱她,而是因为肯定会爱上另个女人,将长时间地渴望她,等待她,不肯腾出秒钟来和希尔贝特见面,因为希尔贝特对将毫无意义。毫无疑问,就在此刻(已决心不见她,除非她正式要求解释,或者表白全部爱情,而这是决不会发生),已失去希尔贝特,但却更爱她(比去年更强烈地感到她对是多重要,去年每天下午,都能如愿以偿地和她在起,以为们友谊不受任何威胁)。毫无疑问,此刻憎恶这个念头:有天会对另个女人产生同样感情。这念头从这里夺去不仅仅是希尔贝特,还有爱情和痛苦,而是在爱情和痛苦之中,在眼泪中努力确定希尔贝特意义,现在却必须承认这爱情和痛苦并非她所专有,它们迟早会献给另个女人。因此——这至少是当时想法——们永远超然于具体对象之外,当们恋爱时,们感到爱情上并未刻着具体对象名字,它在将来,在过去,都可能为另个女人(而不是这个女人)诞生:而当们不恋爱时,们以明哲态度对待爱情中矛盾,们随兴所至地高谈阔论,但们并不体验爱情,因此并不认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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