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准是个怒气冲天却又讲体面人创造出来,他不敢把第个词说完。”
“可既然他不能自己把第二个词说出来,他又何不把第个词说完,百呢?咱们这是在大发雅兴,开起玩笑来,亲爱夏尔——不过现在老见不着您,真够伤脑筋,”她以温存语调找补句:“是多喜欢跟您聊聊天。您想想,都没法子让弗罗贝维尔这笨蛋明白康布尔梅这个名字为什能吓人跳。生活这个东西也真是可怕。只有看到您时候,才不感到厌烦。”
这当然不是真话。不过斯万跟亲王夫人对小事情看法是致,结果连说话方式甚至读音都非常相似,要不然正是这个相似导致他们看法致。这种相似倒并不太引人注目,因为他们两个人声调迥然不同。不过只要你能在想象中把斯万话语里他那洪亮嗓音跟话语从中吐出两撇小胡子去掉,你就可以发现这些语句、音调这些变化,全都是盖尔芒特那小圈子那套。可在大事情上,斯万跟亲王夫人就毫无共同之处。不过自从斯万如此消沉,随时总感到就要哭出声来以后,他总象个杀人凶犯需要把他犯罪行诉说出来样,需要把他自己苦楚倾吐番。听到亲王夫人说到生活这个东西也真是可怕时,他感到得到点安慰,仿佛亲王夫人跟他说起奥黛特似。
“对啊!生活这个
当他仔细看亲王夫人头饰时她又说:“倒是真,这是模仿……该怎说呢?不象是栗子,这想法真是妙极!可亲王夫人是怎知道节目表呢?音乐家们连都没有告诉呢。”
当斯万在个惯常用情场言语交谈妇女身边时,他是常讲些连上流社会中许多人都不懂得微妙话。他不屑于跟德-圣德费尔特夫人解释,说他是用隐喻说话。至于亲王夫人呢,她都哈哈笑开,因为斯万风趣在她那个圈子里是深受赞赏,也因为每当听到赞美她话时,她总觉得这话是无比优美,也总是令人忍俊不禁。
“好极!夏尔,这些小山楂果子合您心意,真高兴!您干吗跟那位康布尔梅人打招呼,莫非您也是她在乡间街坊?”
德-圣德费尔特夫人见到亲王夫人很乐意跟斯万聊天,就走开。
“您自己不也是吗,亲王夫人?”
“?莫非这些人到处都有乡间别墅?倒真想能跟他们样!”
“他们不是康布尔梅人,那时在康布尔梅是她亲戚;她娘家姓勒格朗丹,常到康布尔梅去。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您自己还是康布尔梅伯爵夫人,教务会还欠您笔租金呢?”
“不知道教务会欠什,可知道本堂神甫每年向借百法郎,这笔钱以后是不想再借出。再说,这些康布尔梅人名字也真能吓人跳,结尾倒是干脆,可是并不高明!”她笑着说。
“开头也并不更高明些,”斯万答道。
“敢情这是两个缩略词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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