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交代？”
宋解放在旁边比牛爱香还着急，双手比划着说：“跑没啥，咱跑
人不对呀；小姨子跟姐夫跑
，整个沁源县都炸。”
牛爱国倒没想到这
层。牛爱香叹口气：“得找。如果离婚，就不说；没离，老婆跟人跑，得有个响动。闷着头不做声，咱们都在沁源没法混。”
牛爱国也叹口气，看来就是假找，也得出去找番。早知这样，还不如早离婚。这时牛爱国想起妈曹青娥活着时候，给他讲她爹吴摩西故事。当年曹青娥还叫巧玲时候，她娘吴香香跟银匠老高跑；吴摩西和巧玲去找吴香香和老高，就是假找。没想到七十年过去，自己也成吴摩西。两个出门假找人，个是曹青娥爹，个是她儿子。宋解放见要出去找人，倒劲头挺大，捋胳膊卷袖：“你不要怕，如果需要，
跟你块找去。”
牛爱香倒同意：
姐夫宋解放也觉得牛爱国应该找。庞丽琴跟牛爱国闹是白天，晚上，牛爱香和宋解放来找牛爱国。牛爱香对牛爱国说：“事情出，就不能搁在这儿，得找。”
牛爱国：
“这种破鞋，找她做甚？”
牛爱香点着支烟，吸口：
“话不是这
说，找他们不是为他们。”
“两个人也好，路上有个商量。”
但牛爱国却不同意宋解放跟自己块出去找庞丽娜和老尚。牛爱国知道宋解放天到晚在酒厂看大门闷得慌，静而思动。想借这次找庞丽娜和老尚，出门跑趟。虽为跑趟，但他是直心眼，找人是真找，牛爱国是假找，两人在路上。便说不到块去。路上无人商量还好，有个宋解放在身边，假找就无法掩饰。便说：“就是去找，还是带着百慧吧。那毕竟是她妈。”
牛爱国知道百慧与她妈不亲，两人路上倒能商量到块去。庞丽娜跟人跑，牛爱国说是不伤心，心里还阵阵发痛；带上百慧，路上两人也好说话。就像七十年前，吴摩西带着巧玲，两人共同出去假找吴香香样。因学校正放暑假，带百慧上路，倒也不耽误她功课。牛爱国要带百慧。宋解放无法反对，张张嘴，又咽口唾沫闭上。他在世上与百慧最说得着，没想到关键时候，他被百慧顶窝。说罢这话，三人就开始准备行装。行装整理完，又商量庞丽娜和老尚会跑到何处去。三人往块凑庞丽娜在外地亲戚，老尚在外地亲戚。等亲戚凑完，又觉得两人私奔，不会投靠亲戚；因庞丽娜亲戚，就是庞丽琴亲戚；老尚亲戚，也都和庞丽琴有联系。又想着老尚是沁源纱厂采购员，必在外地有许多朋友，又开始想他过去跑生意爱去哪些地方。这些地方大都集中在山西，如长治、临汾、太原、运城、大同等；外省河北有石家庄、保定等，陕西有渭南、铜川等，河南有洛阳、三门峡等，最远是广州。最后决
牛爱国：
“为谁？”
牛爱香：
“为有个交代。”
牛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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