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出人命，也让
出口恶气。”
但牛爱国不能为给别人出恶气，就去找庞丽娜和老尚；或为给别人出恶气，自己就去杀人。但出去找不找庞丽娜和老尚，不是牛爱国
个人说
算。不但庞丽琴觉得应该找，姐牛爱香和
“听人说，他们就在纱厂
仓库里搞，花上都有血。”
又怪牛爱国：
“你眼瞎呀，也没发现。”
上次庞丽娜跟小蒋跑时，小蒋老婆赵欣婷就来找牛爱国闹，让牛爱国杀他们，牛爱国就哭笑不得；这次庞丽娜跟老尚跑，老尚老婆也来找牛爱国闹，牛爱国又哭笑不得，须知不是他让庞丽娜跟人跑。庞丽娜虽然还是他老婆，但两人天天并不见面，如何看住她？接着又想，上次庞丽娜跟小蒋跑，和牛爱国没关系；这次庞丽娜跟老尚跑，也可能是牛爱国逼。如牛爱国没去过沧州，没跟泊头“老李美食城”章楚红好过，他只会怪庞丽娜和老尚；如今是过来人，明白庞丽娜和老尚在起时候，不定怎
说得着呢；这才下决心共同离开沁源，去个陌生地方。上次在沧州，章楚红让牛爱国带她跑，牛爱国答应，事后又胆怯；趁着妈曹青娥生病，逃回沁源；从此再没给章楚红打过电话。论起两个人在起好，不论是“东亚婚纱摄影城”小蒋，还是牛爱国，关键时候都闪对方；唯有个老尚，关键时候豁得出去，把亲人和熟地方都扔，带人去个陌生地方。他从心里首先不是怪老尚，而是佩服老尚。但他如何把这种心思告诉庞丽琴呢？如说出来，庞丽琴更疯。庞丽琴手拍着桌子：“牛爱国，你赔丈夫，你赔妹妹。”
牛爱国：
怪自己妹妹和丈夫，也是他们跑无处怪，风风火火来找牛爱国。进牛爱国家，屁股坐在沙发上，哭：“都怪你，看不住自己老婆。”
又哭：
“多不是东西，亲姐妹呀。”
又哭：
“多不是东西，搞自己老婆妹妹。”
“咋个赔法？”
庞丽琴：
“找他们去呀。”
牛爱国叉哭笑不得。事到如今，庞丽琴想找到庞丽娜和老尚，牛爱国却不想去找他们。庞丽娜连跑两回，倒在她和牛爱国关系上，画个句号。就像块伤疤，脱头层皮时候会痛，脱第二层皮时候，伤疤已经快好。如果现在庞丽娜来找牛爱国离婚，牛爱国马上就离。事情发展到最后，站出来作结不是牛爱国，而是庞丽娜；谁作结谁担责任大，牛爱国还感到自己有些赖。庞丽娜把事情做绝，牛爱国心里也像卸块大石头。这事面上没有结，心里已经结。他今后像现在样，和百慧、姐牛爱香、姐夫宋解放共同生活就挺好。于是说：“这种事情不能找，找会出人命。”
庞丽琴：
又哭：
“搞还不算，两人还跑。”
又哭：
“说呢，不在时候，他俩在家里说说笑笑，回去，屋里就静下来。”
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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