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是说要是他讲得很有意思,也很兴奋,那再冲着他个劲儿喊‘离题啦’,实在有点近于下流……不知道怎说好。实在很难解释。”事实上也不太想解释。尤其是,突然头痛得厉害。真希望老安多里尼太太快透咖啡进来。这类事情最最让恼火——是说有人跟你说咖啡已经煮好,其实却没有煮好。
“霍尔顿……再问你个很简短、稍稍有点儿沉闷、还带点儿学究气问题。你是不是认为每样东西都该有定时间和地点?你是不是认为要是有人跟你谈起他父亲农庄,他应该先把这问题谈完,随后再改换话题,谈他舅舅支架?或者,他舅舅支架既然是他那感兴趣题目,那他开头就应该选它作讲题,不应该选他父亲农庄?”
实在懒得动脑筋和回答。头痛得厉害,心里也很不好过。甚至胃都还有点儿疼,老实告诉你说。
“嗯——不知道。想他应该这样。是说想他应该选他舅舅作演讲题目,不应该选他父亲农庄,要是他最感兴趣是他舅舅话,不过意思是,很多时候你简直不知道自己对什最感兴趣,除非你先谈起些你并不太感兴趣事情”是说有时候你自己简直作不主。想法是,演讲人要是讲得很有趣,很激动,那你就不应该给他打岔。很喜欢人家讲话激动。这很有意思,可惜你不熟悉那位老师,文孙先生。他有时真能逼得你发疯,他跟他那个混帐班。是说他老教你统和简化。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法统和简化。是说你总不能光是因为人家要你统和简化,你就能做到统和简化。可借你不熟悉文孙先生为人。是说他学问倒真是有,可你看得出他没多少脑子。”
“咖啡,诸位,终于煮好啦,”安多里尼太太说。她用托盘端咖啡和糕点进来。“霍尔顿,不许你偷看眼。简直是团糟。”
“哈罗,安多里尼太太。”说着,开始站起来,可安多里尼先生把攥住上装,把拉回到原处。老安多里尼太太头发上全是那种卷头发铁夹子,也没搽口红什,看上去可不太漂亮。她显得很老。
“就搁在这儿啦。快吃吧,你们两个,”她说着,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将原先放着些空杯子推到旁。“你母亲好吗,霍尔顿?”
“很好,谢谢。最近没见到她,不过最后次——”“亲爱,霍尔顿要是需要什,就在那个搁被单壁橱里找好。最高层架子上。去睡啦。真累坏啦,”安多里尼太太说。看她样子也确实是累坏啦。“你们两个自己铺下长蹋成吗?”
“们可以照顾自己。你快去睡吧,”安多里尼先生说。他吻安多里尼太太下,她跟说声再见,就到卧室里去。他们两个老是当着人接吻。
倒半杯咖啡,吃约莫半块硬得象石头样饼。可是老安多里尼先生只是另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