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振臂齐呼,称颂王权。
“穣穣满家,铸剑为犁──!”祭师声音绵长咒唱。
“穣穣满家,铸剑为犁!!”人群与之同高喝。
这个人是谁?他撑起上下埃及。
前无所见,未来永存。
他驾驭暗夜太阳船,是埃及不落太阳。
这个人是谁?
即使闲坐石上,也肩负王朝,威名震慑四方。
他声音带笑,声声说‘再见’。
从梦里醒来后,奥兹曼迪亚斯就意识到,余生几年里,大概是再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友人。
下次,明年……法老说出口就不再是‘再等等’,而是‘你来,余圣人样兄弟,余最亲爱友人’。
就像是,妮菲塔丽。
“你来,太阳为之闪耀,余妮菲塔丽。”奥兹曼迪亚斯在阳光,bao晒高台上沉声而笑,身后空无人。
奥兹曼迪亚斯只是最后次等他,所以用尽所能拖长祭典前时间。
这不是等待,而是缅怀,法老以这种方式纪念失去友人。
摩西不在,空留十诫。
至神之王从不随便做梦,但凡梦里所看见,定是预示或者现实。
梦里摩西还是少年。
摩西对余说──再见,奥兹曼。”
年迈祭师豁然睁大双眼。
他到底,都问什傻瓜问题……问法老,那是不是美丽梦,问摩西大人说过话。
而与他错身而过法老,站立在高台边缘,注视他子民和上下埃及。
祭师看着他披风猎猎背影,以及随风而来,未完话──
这个人是谁?
他每句话都是圣言,将理想变为现实。
于呼啸而来赞美里,奥兹曼迪亚斯握紧拳头,松开手指刹那,从指缝落出灿金光。
鎏金眼眸如日轮,子民口中赞颂,埃及不落太阳。
“余乃拉美西斯二世奥兹曼迪亚斯,王中之王!功业盖物,强者折服!”
法老步步,走下王座高台,高展双臂,迎接子民欢呼。
至神之王降临人间,带来治世,施与恩泽。
埃及人唱着赞美和爱戴,奏起献给太阳神鼓乐。
“等虔诚敬仰太阳神拉,尼罗河水穿过他那柔顺发──”
泛滥温柔河水,以太阳光斑为金饰,装点法老发梢。
白白软软发尾在流风里甩甩,跑起来不管不顾背影没有半点拖沓,声音清悦飒朗,如朗月脉动。
双足赤裸地踩在红海海水上,仿若没有半点重量。
大步大步向前奔跑,跨越红海,留下汪海洋上漂浮光,足后不远地方跟着小小光所凝结成,长着角马。
笑声清脆,意气风发。
不通悲怨,不理繁杂。
“再见,埃及。”
“再见,希伯来。”
祭师身形佝偻,脊背不再笔挺,握着短杖手掌在颤抖。
直至此时,祭师才意识到,为何法老说‘再等等,再等等’。
与过去每年都不同,他不是真在等待,也不是在期待摩西回归埃及和放弃希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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