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瘦削男人,身材异常高大,站得远远,好像是要在能够避雨前提下,尽可能离老妇人远些。他穿着件厚厚长外套——牧羊人在寒冷冬天守夜时穿那种,外套下面露出小腿来,却是光着。脚上穿着,是渔夫们穿那种鞋子,埃克索经常看到。这人看来年纪不大,但头顶已经秃,光亮亮,只有脑袋两侧有两丛黑色头发。他僵硬地站着,背对着房间,只手扶着面前墙,好像在认真倾听墙那边声音样。埃克索与比特丽丝走进来时候,他回头望眼,但没说话。老妇人也在默默地盯着他们。埃克索说句“愿你们平安”,那两人才动起来。高个子男人说,“再进来点儿吧,朋友们,要不就淋湿啦。”
果然,这时候云破天开,大雨顺着屋顶破损地方流下来,溅落在两位来访者脚边。埃克索谢过他,领着妻子走到墙边,在那两人中间选块地方。他帮比特丽丝取下行囊,然后又把自己行囊放到地上。
四个人就这样待着,风,bao更加猛烈,道闪电照亮屋内。高个子男人和老妇人奇怪僵硬姿势似乎给埃克索和比特丽丝上魔咒,他们两人也动不动,句话都没说,好像他们看到幅画,迈步走进画里,于是只好变成画中人。
风,bao势头过去,大雨连绵而下,那个鸟般老妇人终于开口。她只手紧紧抓着兔子,另只手抚摸着,说道:
“兄弟姊妹,愿上帝与你们同在。请你们原谅没有早点打招呼,刚才看到你们来,非常惊讶。不过还是欢迎你们。风,bao没来之前,可是出门好天气。但这种天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你们行程不会耽搁太久,休息会儿反而更好。两位这是要上哪儿去呢?”
“们要上儿子村里去,”埃克索说,“他等着迎接们呢。不过,们希望天黑之前能到个撒克逊村庄,晚上要在那儿过夜。”
“撒克逊人做事有点儿野,”那老妇人说道。“不过,看到行路,他们比们自己人还要热情。两位,坐下来吧。后面那段木头是干,经常坐那上面,很舒服。”
埃克索和比特丽丝听从她建议,坐下来,雨仍旧在哗哗地下,大家又沉默会儿。这时老妇人那边似乎有动静,埃克索转脸去看。她在用力拽兔子耳朵,兔子拼命挣扎,她那只手却像鹰爪样死死抓住。就在埃克索看着时候,老妇人只手突然拿出把生锈大刀子来,放到兔子咽喉上。比特丽丝吓跳,埃克索这才意识到,他们脚下,乃至整个破损地板上,到处都有块块黑色,原来竟是血迹,在常春藤气味和潮湿石块霉味中,还夹杂着杀戮留下气息,微弱却依稀可辨。
把刀放到兔子咽喉上之后,老妇人又不动。埃克索发现,她深陷眼睛正盯着另头那个高个子男人,好像在等他发出信号样。但那个男人仍然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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