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享受不到。以前某个时候,他们也许曾住在火堆附近——和孩子们住在起时候。实际上,浮现在埃克索脑海中正是这个念头。这是黎明前那段空寂时光,他躺在床上,妻子在身旁酣睡,种莫名失落感噬咬着他心,让他无法再次入睡。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天夜里,埃克索干脆下床,悄悄溜到屋外,在巢穴入口旁那条破旧板凳上坐下,等候着晨曦来临。这时候是春天,但空气仍然刺骨,虽然埃克索出来时候,随手拿起比特丽丝斗篷披在身上。不过,他直沉浸在思绪之中,等他意识到冷时候,天上几乎都没星星,片亮光从地平线上蔓延开来,昏暗中传来第声鸟鸣。
他缓缓站起身,心里后悔在外面待得太久。他身体健康,但上次发烧花挺长时间才恢复,他可不想又发起热来。现在他能感受到腿部湿气,不过转身进屋时候,他感觉很满足:因为几件在记忆中躲藏许久事情,今天早晨他终于想起来。而且,他现在觉得某个重大决定快要在他脑中成形,个推迟太久决定,所以心里颇为兴奋,急着要与妻子分享。
屋内,巢穴里通道仍旧漆黑团,他只好摸索着走过那小段路,回到住处。巢穴内所谓“门”,大多不过是个拱廊,算是进入住处标记。这种开放布局,村民们不会认为有碍隐私,反而有利于房间保暖,大火堆或巢穴里许可其他小火堆暖气能通过通道传来。然而,埃克索和比特丽丝房间远离火堆,倒有扇真正门,个木头做大框,上面纵横交错地绑着小树枝、蓟条和藤萝,要把它们撩到边才能进出,但能挡住寒风。这扇门埃克索宁愿不要,但时日久,门已经成为令比特丽丝颇感骄傲物品。回家时候,他常常发现妻子正在摘掉门上已经枯萎藤蔓,换上她白天采摘来新枝。
这天早晨,埃克索把门帘撩开点点,刚好能让自己进屋,小心翼翼不吵醒妻子。晨曦透过外墙上细缝渗入屋内。他能隐约看到自己手,干草皮铺成床上,比特丽丝盖着厚厚毯子,还在沉睡。
他想喊醒妻子。因为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此时此刻,如果妻子醒着、与他说话,他和那个决定之间无论还有什阻碍,都会瞬间瓦解。可时候还早,要等会儿村民们才会起床,开始天劳作,于是他在房间角落里那张矮凳上坐下来,身上仍旧紧紧裹着妻子斗篷。
他心想,不知道今天早上雾有多重,天光渐亮,也许等会儿能看到雾从墙壁缝隙里渗入房间。接着,他思绪又飘离这些事情,回到他此前直考虑问题上。他们直是这生活吗,就两个人,住在村子边缘?抑或以前情况不是这样?刚才,在屋外,他回想起以前些片段:那是个短暂时刻,他走在巢穴中央长长过道上,条胳膊挽着自己个孩子,走路时微微弓着身,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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