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令小弟应接不暇,实是难得。”贯忠又问些征辽事。多样时,童子点上灯来,闭窗格,掇张桌子,铺下五六碟菜蔬,又搬出盘肉,盘鱼,乃家中藏下两样山果,旋壶热酒。贯忠筛杯,与燕青道:“特地邀兄到此,村醪野菜,岂堪待客?”燕青称谢道:“相扰却是不当。”数杯酒後,窗外月光如昼。燕青推窗看时,又是般清致:云轻风静,月白溪清,水影山光,相映室。燕青夸奖不已道:“昔日在大名府,与兄长最为莫逆。自从兄长应武举後,便不得相见。却寻这个好去处,何等幽雅!像劣弟恁地东征西逐,怎得日清闲?”
贯忠笑道:“宋公明及各位将军,英雄盖世,上应罡星,今又威服强虏。像许某蜗伏荒山,那里有分毫及得兄等。俺又有几分儿不合时宜处,每每见*党专权,蒙蔽朝廷,因此无志进取,游荡江河,到几个去处,俺也颇留心。”说罢大笑,洗盏更酌。燕青取白金二十两,送与贯忠道:“些须薄礼,少尽鄙忱。”贯忠坚辞不受。燕青又劝贯忠道:“兄长恁般才略,同小弟到京师觑方便,讨个出身。”贯忠叹口气说道:“今*邪当道,妒贤嫉能,如鬼如蜮,都是峨冠博带;忠良正直,尽被牢笼陷害。小弟念头久灰。兄长到功成名就之日,也宜寻个退步。自古道:“
鸟尽,良弓藏。””燕青点头嗟叹。两个说至半夜,方才歇息。
次早,洗漱罢,又早摆上饭来,请燕青吃,便邀燕青去山前山後游玩,燕青登高眺望,只见重峦叠嶂,四面皆山,惟有禽声上下,却无人迹往来。山中居住人家,颠倒数过,只有二十余家。燕青道:“这里赛过桃源。”燕青贪看山景,当日天晚,又歇宵。
次日,燕青辞别贯忠道:“恐宋先锋悬念,就此拜别。”贯忠相送出门。贯忠相送出门。贯忠道:“兄长少待!”无移时,村童托轴手卷儿出来,贯忠将来递与燕青道:“这是小弟近来几笔拙画。兄长到京师,细细看,日後或者亦有用得著处。”燕青谢,教军人拴缚在行囊内。两个不忍分手,又同行二里。燕青道:““送君千里,终须别”,不必远劳,後图再会。”两人各悒怏分手。
燕青望许贯忠回去得远,方才上马。便教军人也上马,齐上路。不则日,来到东京,恰好宋先锋屯驻军马於陈桥驿,听候圣旨,燕青入营参见不提。
且说先是宿太尉并赵枢密中军人马入城,已将宋江等功劳奏闻天子。报说宋先锋等诸将兵马,班师回军,已到关外。赵枢密前来启奏,说宋江等诸将边庭劳苦之事。天子闻奏,大加称赞,就传圣旨,命皇门侍郎宣宋江等面君朝见,都教披挂入城。宋江等众将,遵奉圣旨,本身披挂,戎装革带,顶盔挂甲,身穿锦袄,悬带金银牌面,从东华门而入,都至文德殿朝见天子,拜舞起居,山呼万岁。皇上看宋江等众将英雄,尽是锦袍金带,惟有吴用,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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