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两个禀道:“庄前庄后,四围村坊,搜遍二次,其实没这个人。宋太公卧病在床,不能动止,早晚临危。宋清已自前月出外未回。因此,只把执凭抄白在此。”知县道:“既然如此“面申呈本府,面动纸海捕文书,不在话下。
县里有那等和宋江好相交之人都替宋江去张三处说开。那张三也耐不过众人面皮;况且婆娘已死;张三平常亦受宋江好处;因此也只得罢。朱仝自凑些钱物把与阎婆,教他不要去州里告状。这婆子也得些钱物,没奈何,只得依允。朱仝又将若干银两教人上州里去使用,文书不要驳将下来。又得知县力主张,出千贯赏钱,行移开个海捕文书,只把唐牛儿问做成个“故纵凶身在逃,“脊杖二十,刺配五百里外;干连人尽数保放宁家。
且说宋江他是个庄农之家,如何有这地窖子?原来故宋时,为官容易,做吏最难。为甚为官容易?皆因那时朝廷*臣当道,谗佞专权,非亲不用,非财不取。为甚做吏最难?那时做押司但犯罪责,轻则刺配远恶军州,重则抄扎家产,结果残生性命。以此预先安排下这般去处躲身。又恐连累父母,教爹娘告忤逆,出籍,各户另居,官给执凭公文存照,不相来往,却做家私在屋里。宋时多有这般算。且说宋江从地窖子出来,和父亲兄弟商议:“今番不是朱仝相觑,须官司。此恩不可忘报。如今和兄弟两个且去逃难。天可怜见,若遇宽恩大赦,那时回来,父子相见。父亲可使人暗暗地送些金银去与朱仝,央他上下使用,及资助阎婆些少,免得他上司去告扰。”太公道:“这事不用你忧心。你自和兄弟宋清在路小心。若到彼处,那里有个得托人寄封信来。”当晚弟兄两个拴束包里。到四更时分起来,洗漱罢,早饭,两个打扮动身,宋江载着白范阳毡笠儿,上穿白缎子衫,系条梅红纵线绦,下面缠脚衬着多耳麻鞋宋清做伴当打扮,背包里。都出草厅前拜辞父亲。只见宋太公泪不住,又分付道:“你两个前程万里,休得烦恼!”宋江,宋清,却分付大小庄客:“早晚殷勤伏侍太公,休教饮食有缺。”弟兄两个各跨口腰刀,都拿条朴刀,迳出离宋家村。两个取路登程,五里单牌,十里双牌,都不在话下。
正遇着秋末冬初。弟兄两个行数程,在路上思量道:“们却投奔谁是?”宋清答道:“只闻江湖上人传说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名字,说他是大周皇帝嫡派子孙,只不曾拜识。何不只去投奔他?人说他仗义疏财,专结识天下好汉,救助遭配人,是个现世孟尝君。两个只奔他去。”宋江道:“也心里是这般思想。他虽和常常书信来往,无缘分上,不曾得会。”两个商量,迳往沧州路上来。途中免不得登山涉水,过府冲州。但凡客商在路,早晚安歇有两件事不好:癞碗,睡死人床!且把闲话提过,只说正话。宋江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