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惊。朱仝道:“公明哥哥,休怪小弟捉你。只为你闲常和最好,有事都不相瞒,日酒中,兄长曾说道:'家佛堂底下有个地窖子,上面供三世佛。佛座下有片地板盖着,上便压着供床。你有些紧急之事,可来这里躲避。'小弟那时听说,记在心里。今日本县知县差和雷横两个来时,没奈何,要瞒生人眼目。相公有些觑兄长之心,只是被张三和这婆子在厅上发言发语道,本县不做主时,定要在州里告状;因此上又差两个来搜你庄上。只怕雷横执着,不会周全人,倘或见兄长,没个做圆活处:因此小弟赚他在庄前,迳自来和兄长说话。此地虽好,也不是安身之处。倘或有人知得,来这里搜着,如之奈何?”宋江道:“也自这般寻思。若不是贤兄如此周全,宋江定遭缧之厄!”朱仝道:“休如此说。兄长却投何处去好?”宋江道:“小可寻思有三个安身之处:是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庄上,二乃是青州青风寨小李广花荣处,三者是白虎山孔太公庄上。他有个两个孩儿:长男叫做毛头星孔明,次子叫做独火星孔亮,多曾来县里相会。那三处在这里踌躇未定,不知投何处去好。”朱仝道:“兄长可以作急寻思,当行即行。今晚便可动身,切勿迟延自误!”宋江道:“上下官司之事全望兄长维持;金帛使用只顾来取。”朱仝道:“这事放心,都在身上。兄长只顾安排去路。”宋江谢朱仝,再入地窖子去。
朱仝依旧把地板盖上,还将供床压,开门,拿朴刀,出来说道:“真个没在庄里。”叫道:“雷都头,们只拿宋太公去,如何?”雷横见说要拿宋太公去,寻思:“朱仝那人和宋江最好。他怎地颠倒要拿宋太公这话定是反说。他若再提起,落得做人情!”朱仝,雷横叫士兵都入草堂上来。宋太公慌忙置酒管待众人。朱仝道:“休要安排酒食。且请太公和四郎同到本县里走遭。”雷横道:“四郎如何不见?”宋太公道:“老汉使他去近村打些农器,不在庄里。宋江那,自三年前已把这逆子告出户,现有纸执凭公文在此存照。”朱仝道:“如何说得过!两个奉知县台旨,叫拿你父子二人,自去县里回话!”雷横道:“朱都头,你听说。宋押司他犯罪过,其中必有缘故,也未便该死罪。既然太公已有执凭公文,系是印信官文书,又不是假,们须看押司日前交望之面,权且担负他些个,只抄执凭去回话便。”朱仝寻思道:“自反说,要他不疑!”朱仝道:“既然兄弟这般说,没来由做甚恶人。”宋太公谢,道:“深感二位都头相觑!”随即排下酒食,犒赏众人,将出二十两银子,送与两位都头。朱仝,雷横坚执不受,把来散与众人四十个士兵分,抄张执凭公文,相别宋太公,离宋家村。朱,雷二位都头引行人回县去。
县里知县正值升厅,见朱仝,雷横回来,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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