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道:“且把酒来吃着,待月上来也罢。”
当下又吃过五七杯酒,却早月上来,见厅堂里面如同白日。
柴进起身道:“二位教头,较量棒。”
林冲自肚里寻思道:“这洪教头必是柴大官人师父;若棒打翻他,柴大官人面上须不好看。”柴进见林冲踌躇,便道:“此位洪教头也到此不多时。此间又无对手。林武师休得要推辞。小可也正要看二位教头本事。”
柴进说这话,原来只怕林冲碍柴进面皮,不肯使出
柴进道:“这位非比其他,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师父,如何轻慢!”
供教头道:“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往往流配军人都来倚草附木,皆道∶“是枪棒教头,“来投庄上诱得些酒食钱米。大官人如何忒认真!”
林冲听,并不做声。
柴进便道:“凡人不可易相,休小觑他。”
洪教头怪这柴进说“休小觑他,“便跳起身来,道:“不信他!他敢和使棒看,便道他是真教头!”
林冲听,看着洪教头便拜。
那洪教头说道:“休拜。起来。”
却不躬身答礼。
柴进看,心中好不快意。
林冲拜两拜,起身让洪教头坐。
不觉红日西沉,安排得食果品海味摆在桌上,抬在各人面前。
柴进亲自举杯,把三巡,坐下,叫道:“且将汤来吃!”
吃得道汤,五七杯酒,只见庄客来报道:“教师来也。”
柴进道:“就请来处坐地相会亦好。”
快抬张桌子。”
快去整治!”
林冲起身谢道:“大官人,不必多赐,只此十分够。”
柴进道:“休如此说,难得教头到此,岂可轻慢。”
庄客便如飞先棒出果盒酒来。
柴进起身,面手执三杯。
柴进大笑道:“也好,也好。林武师,你心下如何?”
林冲道:“小人却是不敢。”
洪教头心中忖量道:“那人必是不会,心中先怯。”
因此,越要来惹林冲使棒。
柴进来要看林冲本事,二者要林冲赢他,灭那厮嘴。wωw奇Qisuu書com网
洪教头亦不相让,走去上道便坐。
柴进看,又不喜欢。
林冲只得肩下坐。
两个公人亦就坐。
洪教头便问道:“大官人今日何教厚礼管待配军?”
林冲起身看时,只见那个教师入来,歪戴着顶头巾,挺着脯子,来到后堂。林冲寻思道:“庄客称他做教师,必是大官人师父。”
急急躬身唱喏道:“林冲谨参。”
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还礼。
林冲不敢抬头。
柴进指着林冲对洪教头道:“这位便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便是,就请相见。”
林冲谢柴进,饮酒罢。
两个公人同饮。
柴进道:“教头请里面少坐。”
自家随即解弓袋箭壶,就请两个公人同饮酒。
柴进当下坐主席,林冲坐客席,两个公人在林冲肩下,叙说些闲话,江湖上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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