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扶在椅背上手却似乎完全放松下来。不管是否已经弯腰驼背,他那威严身形所造成绝对影响仍旧不容小觑——正是那同样影响力使得后座上两位烂醉绅士恢复清醒。最后,他说道:
“上次摔倒纯粹是因为那几级石阶缘故。都已经歪歪扭扭。应该吩咐谢默斯赶快去把它们挪挪正,以免别人也在那儿摔倒喽。”
“确。总之,父亲能答应务必细看下那份清单吗?”
“应该吩咐谢默斯赶紧去把那几级台阶修理好。绝对要在那些绅士们从欧洲来到之前就弄好。”
“确。那,父亲,祝您早安。”
肯顿小姐在信中提到那个夏日傍晚就在这次短暂会晤不久后——当然,也可能就是那同天傍晚。记不清到底是为什爬到宅第最高层,来到侧全都是间间客房那条走廊上。但想正如此前已经说过那样,仍生动地记得当时那最后斜阳穿过每扇敞开房门,道道橘红色光线投射到走廊上情景。当从那间间无人使用卧房门前走过时,肯顿小姐侧影就映衬在其中间卧室窗户前,她看到之后就喊过去。
当你细想此事,当你想起肯顿小姐在初到达林顿府时曾如何反复地讲起家父所作所为,那天傍晚情形何以会长久地留在她记忆中,历经这多年而不衰,恐怕也就不足为奇。当们俩从窗口望着楼下家父身影时,她无疑是感觉到定程度负疚感。白杨树树影占据大半块草坪,不过落照仍旧照亮远处通向凉亭那段草坡。们望见家父就站在那四级石头台阶前,陷入沉思。阵微风轻轻地拂乱他头发。然后,们看见他非常缓慢地走上那几级石阶。上到坡顶以后,他转身又走下来,比上去时候步幅稍快。再度转身之后,家父又次凝神伫立几秒钟,仔细端详着他眼前石阶。最后,他第二次拾阶而上,异常郑重其事。这次他朝前走,越过草坪,几乎走到凉亭边上,然后转过身又慢慢地走回来,眼睛刻都没有离开过地面。事实上,要描述他当时行为举止,再也想不出比肯顿小姐在信中打那个比方更为形象;确确,他“就仿佛心想找回他失落在那里某样珍宝”。
不过看是越来越沉溺于这些回忆当中,这或许有点蠢吧。毕竟,目前这次旅行是千载难逢个机会,可以尽情品味英格兰乡村众多绝胜佳景,要是任由自己这过度分心话,以后肯定会后悔不迭。事实上,注意到自己还没有在此记下来到这座城市途中任何见闻——只约略提到开始那在山坡上短暂停留。考虑到其实非常享受昨天旅程,这真算得上个不小纰漏。
相当仔细地规划过前往索尔兹伯里这趟旅程,避开几乎所有主干道;在有些人看来这次行车路线像是在不必要地绕圈子,不过这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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