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卫国在陵园工作时候,有些台湾老兵骨灰无处安放,只好委托他埋在这里。那些台湾老兵在大陆家也已经不在,有甚至根本找不到所在村子。
这个孤独老人时常喃喃自语,精神恍惚,他会发呆好长时间,对着落叶说:
“爹、娘、弟弟,还有战友们,你们都在下面等着。”
附近拍摄现场那些穿日本兵服装演员,还有隐隐传来炮火声,使得老兵精神错乱,旧病复发。往日心灵创伤无法磨灭,他记忆重返抗日战争时期,这种错乱精神状态让他误认为自己还在战场上。他杀死个无辜人,制作弓箭潜伏在炮楼外,射伤另个说日本话演员。最后,他抢到把手枪,躲进山洞,做最后抵抗。
当时,大胡子导演想要拍下围捕老兵场面,但是遭到武警官兵驱赶。
力丧失,终日坐在把木椅上,他唯会说个词就是:回家。他遗愿是将自己骨灰撤在老家麦地里。
两岸通航后,有次,同乡聚会,个探亲老兵从大陆归来,带来三公斤泥土。
许多老兵脸上神情都显得很紧张,大家像小学生样规矩地坐在起,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大声喘气。他们如同参加个庄重仪式,每人分得勺泥土。有老兵将泥土视为珍宝,锁在保险柜里;有老兵把泥土放在茶壶里,喝掉。
故土难离,也许,他们此生再也无法踏上家乡土地。
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7周年,经过两岸有关部门协商,批国民党远征军老兵被邀请前来大陆参加活动。当初青春少年,如今迟暮老人,这些远征军老兵参加纪念活动时候,途径个小得不能再小火车站,候车室人三三两两,有出门打工农民,有求学学子,有出门旅游夫妇,有出差公务员。接待者打出横幅——“欢迎远征军回家!”当群风尘仆仆白发苍苍老兵出现时候,不知道从候车室哪个角落传来掌声,掌声最初很孤单,随后,所有人都站起来,面带微笑,全部鼓起掌来!
陈处长说:“你冒充记者呢?捣什乱。”
大胡子导演说:“这多人都抓不到个人,真是够笨。你们是不是想直在洞口守着,让那老兵饿得受不跑出来,然后抓他?不过看那山洞里可能有蜗牛、青蛙、蛇什,老兵在里面躲个个把月没问题。”
两名武警没收大胡子导演摄像机,架着他胳膊
老兵表情甚至略显害羞,老兵白发是真正荣耀。
何卫国也是其中员,这次被邀请访问大陆,使他坚定回大陆定居决心。
归家时,还未踏上故土,他就因为心疼而蹲下痛哭起来。时光改变他模样,也带走大陆亲人……当初家早已没有。
许多年前,他挑着担子,出门时候还是青春年少,回来时候已是苍苍暮年。
他这生,孤苦飘零,犹如在风雨中蒲公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