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兰道:“那姓胡若是要杀人放火,你挡得?”于管家按腰间单刀刀柄,惨然道:“今日是于某以死报主之时,但求夫人与姑娘平安无事,小人就对得起主人。”苗若兰想想,说道:“跟你齐出去会他。”于管家大急,忙道:“苗姑娘,你没听那和尚说,令尊苗大侠与他有杀父大仇?你若不躲开,落在此人手中,那……那……”
苗若兰道:“自从听爹爹说胡伯伯往事,直就盼那个孩子还活在世上,也盼终须有日能见他见。今日之事虽险,但若从此不能再与他相见,可要抱憾生。”
她这几句虽说得轻柔温文,然语意极为坚定,于管家竟尔不能违抗。他心道:“这位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却勇决如此,真不愧是金面佛苗大侠之女。什镇
白衣人是谁?“曹云奇喘几口气,说道:“那位英雄命上来禀报,说道是……是胡斐到。”
众人为那白衣人气势所得,时都怔住,也不知是谁首先叫声:“啊哟!”往庄内便奔。
众人不及细想,窝蜂往大门抢去。陶百岁、刘元鹤、阮士中三人齐挤在门口,你推挤,争先而入。曹云奇抢着去扶田青文,与陶子安百忙中又互挥数拳。只阵乱,门外众人走得干干净净。于管家与琴儿扶着苗若兰走在最后,险些儿给关在门外。
殷吉见熊元献闭上大门,立即取过门闩,横着闩上。陶百岁只怕不固,又取过撑柱,牢牢撑住。
此时田青文已醒过来,道:“那跟咱们素不相识,怕他怎?”阮士中横她眼,说道:“素不相识?哼,你爹爹是他老子大仇人,他肯放过你?”刘元鹤也道:“咱们伤平阿四,那岂肯干休?”
陶子安忽向墙头指,道:“咱们撑住大门,他从上面不能进来?”阮士中道:“不错,陶世兄快上高守着。”陶子安冷笑道:“阮师叔武功高,还是你老人家上去。”言甫毕,猛听喀喇喇几声巨响,那撑柱与门闩突然迸断,砰嘭响,两扇大门已被人推开。
众人齐声惊呼,直往内院奔去,霎时之间,大厅上又是杳无人。
群豪初听平阿四说那胡刀往事,颇想见见他遗下孤儿,可是待得当真上山,眼见他身手竟如此得,不禁心寒胆怯,又见旁人逃避,相互惊吓,你怕更怕,平素豪气雄风,尽数丢到九霄云外去。
于管家欲觅宝树出去抵挡阵,可是四下张望,宝树早已不见,不知躲到哪里,心想:“主人将庄上之事托付给,拚着死,也得全主人脸面。”当下向苗若兰低声道:“苗姑娘,你快到夫人房去,跟夫人同躲入地窖密室,可别让人瞧见。这里人没个安着好心。待出去见他。”
苗若兰向郑三娘与田青文望眼,道:“带这两位姊姊起去地窖吧。”于管家急忙摇头,低声道:“不,这两个女人恐怕不是好人。姑娘跟夫人是千金贵体,莫理会旁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