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您就没有得到电讯吧?是,他们第三次又吃
。车厢里那气闷。封信吗?不,谢谢您;去赴死是用不着介绍信!除非是写给土耳其人……”他说,仅仅嘴角上挂着丝笑意。他眼睛里仍然保留着那种气忿痛苦神情。
“是,不过同有准备人建立关系(这总归还是需要),对您总要好些。不过,随您便。高兴听听您决定呢。志愿兵们受到那多攻击,像您这样个人,会在舆论里提高他们声望哩。”
“,作为个人,”弗龙斯基说。“好处就在于,丝毫也不看重生命。而且有足够体力去冲锋陷阵,或是击溃敌人,或是战死——这点倒是知道。很高兴居然有适于献出生命事业,这生命不但不需要,而且还觉得很憎恶哩!它对别人也许是有用,”由于牙齿不断剧痛,他下颚忍受不地抽搐着,痛得他连心里想也说不出来。
“敢预言,您会复元,”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觉得很受感动。“把自己弟兄们从压迫下解放出来,是种值得人去出生入死目。愿上帝赐给您外在成功和内心宁静,”他补充说,伸出手来。
弗龙斯基紧紧地握住谢尔盖·伊万诺维奇伸出手。
“是,作为种工具还有些用处。但是作为个人——是个废物!”他停顿下才说完。
他坚固牙齿剧痛,使他嘴里充满唾液,使他说不出话来。他沉默,凝视着开过来煤水车车轮,它沿着铁轨慢慢地平稳地滚来。
突然间种完全不同感觉,不是痛楚,而是使他异常痛苦内心难受,使他时间忘记牙痛。他看到煤水车和铁轨,而且受到和个自从发生那不幸事件以后就没有见过面朋友谈话影响,他突然想起她;那就是,回想起她遗留下切,当他像个精神错乱人样跑到火车站站房,在张桌子上,毫不羞愧地展露在陌生人眼前,停放着她那不久以前还充满生命、血迹斑斑遗体;那个完整无恙、长着浓厚头发、鬓角上有着发卷头,朝后仰着;在那红唇半张妩媚动人脸上凝结着种异样表情——嘴唇上含着凄惨神情,而在那还睁着凝然不动眼睛里带着吓人光芒,好像在说他们吵架时她对他说过那句可怕话——说他会后悔。
他努力追忆他初次遇见她时候她模样,那也是在火车站上,她神秘、妩媚、多情、追求和赐予幸福,不像他所记得她最后那样残酷无情报复神情。他极力回想他同她起度过良辰美景,但是这些时刻永远被毒害。他只想得起她是个获得胜利、实行谁也不需要、但使他抱恨终身威胁人。他不再感到牙痛,阵呜咽扭歪他脸。
默默无言地在行李堆旁边来回踱两趟,而且控制住自己以后,他镇静地转向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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