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节（4 / 8）

获得绝大多数选票，他现在当上省贵族长。好多人兴高采烈，好多人满意而快活，好多人欣喜若狂，可是也有好多人不满意，很伤心。前任贵族长处在绝望心境中，掩饰不住失意之色。当涅韦多夫斯基离开大厅时候，人群簇拥着他，热情地尾随着他，就像第天省长致开幕辞人们尾随过他那样，而且也像从前斯涅特科夫当选时候人们尾随过他样。

三十

新选出来省贵族长和获得胜利新派里许多人当天晚上部在弗龙斯基家聚餐。

弗龙斯基来参加选举，方面是因为在乡下觉得无聊，而且为向安娜宣布下他自由权利，也因为要帮助斯维亚日斯基竞选，好报答他在地方自治会选举会上为弗龙斯基所花费那番苦心，主要是为严格地履行他所承担作为贵族和地主全部义务。但是他丝毫也没有想到选举这件事会引起他那大兴趣，会使他这样动心，或者他竟然能做得这样好。在地主贵族圈子里，他完全是个新人，但是他分明很成功；而且他认为他在他们中间已经获得定势力，这倒是确。而这种势力是由于他财富、爵位，由于他老朋友希尔科失——个在财政部供职而且在卡申省创办家生意兴隆银行金融家——借给他城里那幢富丽堂皇宅邸；由于弗龙斯基从乡间带来手艺高明厨师；由于他和省长交情——他们从前是同窗好友，而且弗龙斯基甚至还庇护过他；而主要是由于他待人接物不分厚薄那种单纯风度，很快就使得大多数贵族改变认为他傲慢无礼成见。他自己觉得，除娶基蒂·谢尔巴茨卡娅那个狂妄家伙，怀着偏激恶意àproposdebot－tes①对他讲过大堆不得要领蠢话以外，他所结识每个贵族都变成他拥护者。他看得清清楚楚，而其他人们也都公认，涅韦多夫斯基成功他曾出很大力。如今在自己宴席上庆祝涅韦多夫斯基当选，弗龙斯基由于他候选人荣获成功而感到种得意快感。选举这件事使他感到那大兴趣，以致他开始想在三年后再选举时候，如果他结婚，他自己就要参加竞选，就好像赛马师为他赚笔赌注，他渴望亲自去赛马样。

现在他在庆祝他赛马师胜利。弗龙斯基坐在首席上，他右首坐着年轻省长——侍从将军。对其他人说来，将军是省之王，庄严地致过开幕辞，讲过话，而且像弗龙斯基看出来，在好多出席会议人身上唤起肃然起敬和卑躬屈节心理；但是对弗龙斯基说来，他是小“马斯洛夫·卡特卡”，——这是他在贵胄军官学校里绰号——在他面前觉得很不自在，而弗龙斯基竭力设法mettreàsonaise②人。在弗龙斯基左首坐着是少年气盛、性子执拗、相貌阴险涅韦多夫斯基。弗龙斯基对他是坦率而有礼——

①法语：无缘无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