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9 / 9）

僚们对他所抱这种看法，因此除爱好这种生活之外，他还感觉得不能不保持这个名誉。

这是不消说，他并没有对任何个同僚谈过他恋爱事件，就是在最放荡不羁酒宴中（实际上他从来没有醉到完全失掉自制力程度）也从不曾泄漏他秘密。他还堵住任何想要暗示他这种关系轻率同僚口。但是，虽然这样，他恋爱还是传遍全城；大家都多多少少准确地猜到他和卡列宁夫人关系。大多数青年人都很羡慕他，也无非是为他恋爱中那种最讨厌因素——卡列宁崇高地位，以及因此他们关系在社交界特别耸人听闻等等。嫉妒安娜，而且早已听厌人家·称·她·贞·洁·大多数年轻妇人看见她们猜对，都幸灾乐祸起来，只等待着舆论明确转变，就把所有轻蔑压力都投到她身上。她们已准备好把把泥土，只等时机到，就向她掷来。大多数中年人和某些大人物对于这种快要发生社交界丑闻感到不快。

弗龙斯基母亲，听到他恋爱关系，起初很高兴，因为在她看来没有什比上流社会风流韵事更能为个翩翩少年生色；还有，那就是卡列宁夫人，那使她中意而且讲过不少她自己儿子情况，竟然也和所有旁美丽端庄妇人行径样——至少照弗龙斯基伯爵夫人看来是那样。但是她最近听到她儿子拒绝人家给他个对于他前途关系重大位置，只是为要留在联队里，可以常会见卡列宁夫人，而且她听到许多大人物因此都对他不满，她这才改变看法。还有叫她心焦是，从她听来关于这个关系切看来，这并不是她所赞许那种美艳社交界风流韵事，而是像她听说那样种可能使他干出愚蠢维特式、不顾切热情①。自从他突然离开莫斯科以后，她就没有看见过他，因此她差她大儿子去叫他来看她——

①维特是歌德名著《少年维特烦恼》中主人公，为他所爱女友绿蒂同别人结婚而z.sha。

这位长兄也不满意他弟弟。他没有分析他恋爱是种什样恋爱，伟大还是渺小，热情还是非热情，轻佻还是严肃（他自己也姘上个舞女，虽然他已经有子女，所以他在这些事情上倒是很宽大）；但是他知道这恋爱事件是那些大家都要去奉承人所不喜欢，因此他不赞成他弟弟行为。

除军职和社交以外，弗龙斯基还有个嗜好——骑马。

他是爱马如命。

今年规定要举行士官障碍赛马。弗龙斯基报名，买匹英国纯种牝马，虽然他沉醉在恋爱中，但是他依然热烈地、虽说是有节制地向往着即将举行赛马……

这两种热情并不互相抵触。相反地，他需要超出他恋爱以外事务和消遣，这样他可以摆脱那使他过分激荡情绪而得到镇静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