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
多莉，
都明白，但是不要苦恼你自己。你是这样悲伤，这样愤慨，以致你许多事情都看不清楚
呢。”
多莉沉静下来，有两分钟两人都沉默着。
“怎
办呢？替想想吧，安娜，帮助吧！什都想过，
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安娜也想不出办法，但是她心立刻对她嫂嫂每句话、每个表情变化起共鸣。
“只有点要说，”安娜开口。“是他妹妹，知道他性格，那种健忘性情（她在额前做个手势），那种易于入迷但是也易于后悔性情。他现在简直不能相信，也不能理解他怎会干出那种事来。”
，紧握着她手。
“你以为他晓得处境可怕吗？”多莉继续说。“点都不！他很快乐和满足哩。”
“啊，不！”安娜赶紧打断她。“他也很可怜，他悔恨得什似……”
“他还能够悔恨吗？”多莉插嘴说，留神地凝视着她小姑面孔。
“是，解他，看他真替他难过。们两人都解他。他心肠好，但是他也骄傲，而现在他是这样地感到无地自容。使最感动就是……（在这里安娜猜着最使多莉感动事）有两件事使他苦恼：件是为孩子们缘故他感到羞愧，件是他爱你——是，是，他爱你胜于世界上切，”她赶紧打断要来反驳多莉，“他伤害你，刺伤你心。‘不，不，她是不会饶恕，’他老在说。”
“不，他懂得，他懂得！”多莉插嘴说，“但是……
你忘……这能宽心吗？”
“且慢。当他告诉时候，得承
多莉若有所思地向她小姑身旁望去，面听着她话。
“是，知道他处境是可怕；有罪比无罪更难受，”她说，“假使他感到切不幸都是他罪过造成。但是怎能够饶恕他呢，怎能够继她之后再做他妻子呢？现在和他在起生活对于就简直是痛苦，正因为珍惜过去对他爱情……”
呜咽打断她话。
但是好像故意似地，每次她软下来时候，她就又开始说些使自己愤怒事情。
“你知道她又年轻又漂亮，”她继续说。“你想，安娜，青春和美丽都失去，是谁夺去？就是他和他小孩们啊。为他操劳，所有切都为他牺牲，而现在自然随便什新、下贱女人都更能迷住他。他们定在起议论，或者，更坏，他们竟不议论，你明白吗？”怒火又在她眼睛里燃烧。“往后他会对说……嗨，还能相信他吗？再也不。不，切都完，那曾经成为安慰，成为劳苦报酬切……你相信吗，刚才在教格里沙念书：这曾经是快乐，现在却成痛苦。辛辛苦苦为什呢？为什要有小孩呢？可怕是下子横心，没有爱和温情，对他只有憎恶，是，憎恶。恨不得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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