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声音里全是装出来高兴。你需要好好休息,需要个月假期!”
“好象不知道你想什!个月假,意味着你个月不愿来看,你有另个女人。你走,又掉进坟墓。心里完全明白,又会有不能睡觉个月来等着你。你再来时候,会更加丑,你会更加失望。”
他从来没听到过比这更令人惨痛东西,他紧紧搂着她,感到她身体在颤抖哆嗦。他想,他再也不能承受这种爱。
让炸弹把这个星球炸得晃荡起来,让这个国家每天都被新群蛮掠夺,让他同胞们都被带出去枪毙——他更能接受这切,只是比较难于大胆承认。但是,特丽莎梦中悲伤之梦却使他承受不。
他企图重新进入她讲述梦,想象自己抚摸她脸庞,轻巧地——定不让她知道这点——把她眼窝里泥擦掉。然后,他听到她话中难以置信悲怆:“还是看不见,眼睛已经成空洞。”
作为个医生与别人谈起话来,能感觉出以前那种生活,带着按部就班看见病人愉悦,带着病人们信任目光,正跨越岁月断层向他扑来。他曾经装作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事实上他是滋滋有昧,现在更是极其思念。
回家路上,他思索着,这灾难性大错都是从苏黎世回布拉格造成。他老盯着路面,避免去看特丽莎。他对她很恼火。她在身边出现比往日更显得是种忍受不偶然。她在他身边干什?是谁把她放在草篮里并让她顺水漂下来?为什把他床选作堤岸?为什是她而不是个别女人?
路上谁也没讲句话。
回到家里,他们也默默地吃饭。
沉默,象片云海横在他们中间,随着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越来越沉重。他们逃离这片苦海,径直上床。半夜里他把她叫醒。她正在哭。
他心要碎,感到自己正处于心肌梗死边缘。
特丽莎又睡着。他睡不着,想象着她死亡。她带着可怕题梦死,由于她死,他再也不能把她从噩梦中唤醒。是,这就是死亡:特丽莎带着可怕噩梦睡着,而他再也不能
她告诉他:“被埋掉,给埋许久许久。你每周来看次,每次你都敲敲坟墓,就出来。眼里都是泥。”
“你总是说,‘你怎会看得见?’你想把眼里泥擦掉。”
“总是说,‘还是看不见,眼睛已经成空洞。’
“后来有天,你要去长途旅行。知道你是同另个女人起去。几个星期过去,不见你影子。害怕同你错过,就不睡觉。最后,你又敲着坟墓,但是整整个月没有睡觉,已经累坏。想是不能再从那里出来。终于又出来时候,你显得失望。你说看来不舒服。感觉得出,下塌两颊和紧张姿态使你觉得多难看。
“道歉说,‘对不起,你走以后没合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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