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希望,能象辞退个佣人那样来打发自己身体:仅仅让灵魂与托马斯呆在起好,把自已身体送到世间去,表现得象其他女性身体样,表现在男性身体旁边。她身体不能成为托马斯唯身体,那在她生最大战役中已经败北,只好自个儿走之!
她回到家,逼着自己站在厨房里随意吃点午饭,已是三点半。她给卡列宁套上皮带,走着去城郊(又是走!)她工作旅店。她被杂志社解雇以后就在这家旅店酒吧干活。那是她从苏黎世回来后几个月事:他们终究不能原谅她,因为她曾经拍个星期入侵坦克。她通过朋友找到这份工作,那里其他人都是被入侵者砸饭碗人,暂时在这里避避风:会计是位前神学教授,服务台里坐着位大使(他在外国电视里抗议入侵)。
她又次为自己腿担忧。还在小镇餐馆里当女招待时,她看到那些老招待员腿上都是静
巧鼻子,棕色大眼睛和带孩子气眼被。
她爬下梯子时,苗条身貌让路绘两套颤抖着大皮爱,还有皮爱左右两边甩出颖颖冰凉水殊。
特丽莎进屋去穿衣,站在大镜子前面。
不,她身体没有什可怕东西,胸前也没洼什大皮爱。事实上,她Rx房很小,母亲就常常嘲笑她只有这样小Rx房。直到托马斯来以前,她直对自己小Rx房心情复杂。大小倒无所谓,只是乳头周围又黑又大圈使她感到屈辱。假使她能设计自己身体话,她会选择那种不打眼乳头,拱弧线上乳头不要挺突,颜色也要同皮肤色混为体。她想她乳晕就象原始主义画家为客人画色情画中深红色大目标样。
瞧着自己,她想知道,如果她鼻子天长毫米话她会是个什样子,要多久她脸才能变得象别人样?
如果她身体各个部分有长大,有缩小,那特丽莎看上去就不再象她自己,她还会是自己吗?她还是特丽莎吗?
当然,即使特丽莎完全不象特丽莎,体内灵魂将依然如故,而且会惊讶地注视着身体每个变化。
那,特丽莎与她身体之间有什关系呢?她身体有权利称自己为特丽莎吗?如果不可以,这个名字是指谁呢?仅仅是某种非物质和无形东西吗?
(特丽莎从儿时起就思考着这些问题。确,只有真正严肃问题才是个孩子能提出问题,只有最孩子气问题才是真正严肃问题。这些问题是没有答案。个没有答案问题就是道不可逾越障碍,换句话说,正是这些无解问题限制人类可能性,描划人类生存界线。)
特丽莎站在镜子前面迷惑不解,看着自己身体象看个异物,个指定是她而非别人异物。她对此厌恶。这个身体无力成为托马斯生活中唯身体,它挫伤和欺骗她。整整夜她不得不嗅着他头发里其他女人下体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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