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倒吸口气,看着被刀斩断地方流出洁白乳浆。
土司问:"听说,法力高深喇嘛血和凡人不样。难道会是这牛奶样颜色?"
活佛觉得无话可说。慌乱中他踩到地上圆圆罂粟果。那果子就像脑袋样炸开。活佛只好抬头看天空。
天空中晴朗无云。只白肩雕在天上巡视,它平展翅膀任凭山谷间气流叫它巨大气流上上下下,阳光把它矫健身影放大投射在地上。白肩雕面飞面尖锐鸣叫。
活佛说:"它在呼风唤雨。"
知道,那孩子稚气复仇声言肯定会付诸实行。于是,他命令派出追兵。哥哥说:"你当着那多人放走他们,看还是多多防范吧。"
土司还是把追兵派出去。三天之内,没有抓到两个将来敌人。三天以后,他们肯定逃出麦其家辖地。三天,是从中心穿过麦其领地最快时间。
从此,那个烧死女人和那两个小儿,就成父亲噩梦。
事情到这个地步,要叫人心安点,只有大规模法事。
经堂里喇嘛,敏珠宁寺里喇嘛都聚在起。喇嘛们做那多面塑动物和人像,要施法把对土司各种诅咒和隐伏仇恨都导引到那些面塑上去。最后,那些面塑和死尸又用隆重仪仗送到山前火化。火化材料是火力最强沙棘树。据说,被这种火力强劲木头烧过,世上任什坚固东西也灰飞烟灭。那些骨灰,四处抛撤,任什力量也不能叫它们再次聚合。
这也是有学问人种毛病。对眼前什事情都要解释番。麦其土司笑笑,觉得没有必要提醒他现在处境,只是说:"是啊,鹰是天上王。王出现,地上蛇啊,鼠啊就都钻到洞里去。
麦其土司后来对人说,那天,他教训活佛,叫他不要那自以为是。
有好事者去问活佛这是不是真。活佛说:"阿弥陀佛,们僧人有权拴释们看到切。"
地里罂粟已经开始成熟,田野里飘满醉人气息。寺里济嘎活佛得意几天,就忘记这几年备受冷落痛苦,恳切地对土司说:"看,这连串事情要是不种这花就不会有。这是乱人心性东西啊!"
活佛竟然把土司手抓住,土司把手抽回来,袖在袍子里,这才冷冷地问:"这花怎?不够美丽吗?"
活佛听这话,知道自己又犯有学问人毛病,管不住自己舌头,便赶紧合掌做个告退姿势。土司却拉住他手说:"来,们去看看那些花怎样。"活佛只好跟着土司往乱人心性田野走去。
田野里此时已是另番景象。
鲜艳花朵全部凋谢,绿叶之上,托出是个个和尚脑袋样青乎乎圆球。土司笑,说:"真像你手下小和尚们脑袋啊。"说着,挥佩刀,青色果子就碌碌地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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