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管怎样,总之是要杀他……”说到这里,体内毒性发作,身子摇晃几下,摔在胡斐身边。
胡斐见她慢慢合上眼睛,口角边流出条血丝,真如是万把钢锥在心中钻刺般,张口大叫:“二妹,二妹!”可是便如深夜梦魇,不论如何大呼大号,总是喊不出半点声息,心里虽然明白,却是根小指头儿也转动不得。便是这样,胡斐并肩和程灵素尸身躺在地下,从上午挨到下午,又从下午挨到黄昏。要知那碧蚕毒蛊、鹤顶红、孔雀胆三大剧毒毒性何等厉害,虽然程灵素替他吸出毒血,但毒药已侵入过身体,全身肌肉僵硬,非等日夜,不能动弹。这几个时辰中他心中之苦,真非常人所能想象。眼见天色渐渐黑下来,他身子兀自不能转动,只知程灵素躺在自己身旁,可是想转头瞧她眼,却是不能。又过两个多时辰,只听得远处树林中传来声声枭鸣,突然之间,几个人脚步声悄悄到庙外。只听得人低声道:“薛鹊,你进去瞧瞧。”正是石万嗔声音。胡斐暗叫:“罢,罢!动也不能动,只有静待宰割份儿。二妹啊二妹,你为救性命,给服下麻药,可是药性太烈,不知何时方消,此刻敌人转头又来,还是要跟你同赴黄泉。虽然死不足惜,可是这番大仇,却是再难得报。”其实此时麻药药性早退,他所以肌肉僵硬有如死尸,全是三大剧毒之故。只听得薛鹊轻轻闪身进来,躲在门后,向内张望。她不敢晃亮火摺,黑暗中却又瞧不见什,侧耳倾听,但觉寂无声息,便回出庙门,向石万嗔说。
石万嗔点头道:“那小子手背上给弹上三大剧毒,这当儿不是命赴阴曹,便是条手臂齐肩切下来。剩下那小丫头人,何足道哉!就只怕两个小鬼早已逃得远。”他话是这说,仍是不敢托大,取出虎撑呛啷啷摇动,护住前胸,这才缓步走进庙门。走到殿上,黑暗中只见两个人躺在地下,他不敢便此走近,拾起粒石子,向两人投去,只见两人仍是动不动,当下晃亮火摺看,见地下那两人正是胡斐和程灵素。眼见两人全身僵直,显已死去多时。石万嗔大喜,探程灵素鼻息,早已颜面冰冷,没呼吸,再伸手去探胡斐鼻息时,胡斐双目紧闭,凝住呼吸。石万嗔为人也当真郑重,只觉他颜面微温,并未死透,随手取出根金针,在程胡两人手心中各自刺下,他们若是乔装假死,这刺,手掌非颤动不可。程灵素真已死,胡斐肌肉尚僵,金针虽刺入他掌心知觉做为锐敏之处,亦是绝无反应。慕容景岳恨恨道:“这丫头吮吸情郎手背毒药,岂不知情郎没救活,连带送自己性命。”
石万嗔急于找那册《药王神篇》,眼见火摺将要烧尽,便凑到烛台上去点蜡烛。火焰刚和烛芯相碰,心念动:“这枝蜡烛没点过,说不定有什古怪。”见烛台下放着半截点过蜡烛,心想:“这半截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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