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二妹,生死有命,你也不必难过。只可惜你个人孤苦伶仃,做大哥再也不能照料你。那金面佛苗人凤虽是杀父之仇,但他慷慨豪迈,实是个铁铮铮好汉子。……死之后,你去投奔他吧,要不然……”说到这里,舌头大起来,言语模糊不清,终于再也说不出来。
程灵素跪在他身旁,低声道:“大哥,你别害怕,你虽中三种剧毒,但有解救之法。你不会动弹,不会说话,那是服那颗麻药药丸缘故。”胡斐听大喜,眼睛登时发亮。程灵素取出枚金针,刺破他右手手背上血管,将口就上,用力吮吸。胡斐大吃惊,心想:“毒血吸入你口,不是连你也沾上剧毒?”可是四肢寒气逐步上移,全身再也不听使唤,哪里挣扎得。
程灵素吸口毒血,便吐在地下,若是寻常毒药,她可以用手指按捺,从空心金针中吸出毒质,便如替苗人凤治眼般,但碧蚕毒蛊、鹤顶红、孔雀胆三大剧毒入体,又岂是此法所能奏效?她直吸四十多口,眼见吸出来血液已全呈鲜红之色,这才放心,吁口长气,柔声道:“大哥,你和都很可怜。你心中喜欢袁姑娘,那知道她却出家做尼姑…………心中……”
她慢慢站起身来,柔情无限瞧着胡斐,从药囊中取出两种药粉,替他敷在手背,又取出粒黄色药丸,塞在他口中,低低地道:“师父说中这三种剧毒,无药可治,因为他只道世上没有个医生,肯不要自己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不知……会待你这样……”
胡斐只想张口大叫:“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但除眼光中流露出反对神色之外,实在无法表示。程灵素打开包裹,取出圆性送给她那只玉凤,凄然瞧会,用块手帕包,放在胡斐怀里。再取出枝蜡烛,插在神像前烛台之上,转念间,从包中另取枝较细蜡烛,拗去半截,晃火摺点燃,放在后院天井中,让蜡烛烧会,再取回来放在烛台之旁,另行取枝新烛插上烛台。
胡斐瞧着她这般细心布置,不知是何用意,只听她道:“大哥,有件事本来不想跟你说,以免惹起你伤心。现下咱们要分手,不得不说。在掌门人大会之中,那狠毒师叔和田归农相遇之时,你可瞧出蹊跷来?他二人是早就相识。田归农用来毒瞎苗大侠眼睛断肠草,定是石万嗔给。你爹爹妈妈所以中毒,那毒药多半也是石万嗔配制。”胡斐心中凛,只想大叫声:“不错!”程灵素道:“你爹爹妈妈去世之时,尚未出生,那几个师兄师姊,也还年纪尚小,未曾投师学艺。那时候当世擅于用毒之人,只有先师和石万嗔二人。苗大侠疑心毒药是师父给,因之和他失和动手,师父既然说不是,当然不是。虽疑心这个师叔,可是并无佐证,本来想慢慢查明白,如果是他,再设法替你报仇。今日事已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