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要不然，两只凤凰都给
大哥！”程灵素说这两句话时原无别意，但觉袁紫衣品貌武功，都是头挑人才，
路上听胡斐言下之意，早已情不自禁地对她十分倾心，只是为她数度相救凤天南，这才心存芥蒂，今日不但前嫌尽释，而且双方说来更是大有渊源，那还有什
阻碍？但听袁紫衣将自己这句话重说遍，倒似是自己语带双关，有“二女共事夫”之意，不由得红晕双颊，忙道：“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袁紫衣道：“不是什意思？”程灵素如何能够解释，窘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袁紫衣道：“程家妹子，你在那单刀之上，为何不下致命
毒药？”程灵素目中含泪，愤然道：“虽是毒手药王弟子，但生平从未杀过个人。难道就能随随便便害你？何况……何况你是他心上人，他整天除吃饭睡觉，念念不忘，便是在想着你。怎会当真害你？”说到这里，泪珠儿终于夺眶而出。袁紫衣愕，站起身来，飞快向胡斐掠眼，只见他脸上显得甚是忸怩尴尬。程灵素这番话，突然吐露他心事，实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不免甚是狼狈，但目光之中，却是满含款款柔情。袁紫衣上排牙齿咬下唇，向程灵素柔声道：“你放心！终不能两只凤凰都给他！”蓦地里纤手扬，噗声，扇灭烛火，穿窗而出，登高越房而去。
胡斐和程灵素都是惊，奔到窗边去看时，但见宿雨初晴，银光泻地，早已不见袁紫衣人影。
两人心头，都在咀嚼她临去时那句话：“你放心，终不能两只凤凰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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