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笼里,浸在河里淹死。“银姑连夜逃到佛山镇上,挨几个月,生下个小。母女俩过不日子,只好在镇上乞讨。镇上人可怜她,有就施舍些银米周济,背后自不免说凤老爷闲话,说他作孽害人。只是他势力大,谁也不敢当着他面提起此事。“镇上鱼行中有个伙计向来和银姑很说得来,心中直在偷偷喜欢她,于是他托人去跟银姑说要娶她为妻,还愿意认她女儿当作自己女儿。银姑自然很高兴,两人便拜堂成亲。那知有人讨好凤老爷,去禀告他。
“凤老爷大怒,说道:‘甚鱼行伙计那大胆,连要过女人他也敢要?’当下派十多个徒弟到那鱼行伙计家里,将正在喝喜酒客人赶个精光,把台椅床灶捣得稀烂,还把那鱼行伙计赶出佛山镇,说从此不许他回来。”砰响,胡斐伸手在桌上用力拍,只震得烛火乱晃,喝道:“这*贼恁地作恶多端!”
袁紫衣眼也没望他,泪光莹莹,向着窗外,沉浸在自己所说故事之中,轻轻叹口气,说道:
“银姑换下新娘衣服,抱女儿,当即追出佛山镇去。那晚天下大雨,把母女俩全身都打湿。她在雨中又跌又奔走出十来里地,忽见大路上有个人俯伏在地。她只道是个醉汉,好心要扶他起来,那知低头看,这人满脸血污,早已死,竟便是那个跟她拜堂鱼行伙计。原来凤老爷命人候在镇外,下手害死他。
“银姑伤心苦楚,真不想再活。她用手挖个坑,埋丈夫,当时便想往河里跳去,但怀中女娃子却声声哭得可怜。带着她起跳吧,怎忍心害死亲生女儿?撇下她吧,这样个婴儿留在大雨之中,也是死路条。她思前想后,咬咬牙,终于抱女儿向前走去,说什也得把女儿养大。”
程灵素听到这里,泪水滴滴流下来,听袁紫衣住口不说,问道:“袁姊姊,后来怎样?”
袁紫衣取手帕抹抹眼角,微微笑,道:“你叫姊姊,该当把解药给服吧?”程灵素苍白脸红,低声道:“原来你早知道。”斟过杯清茶,随手从指甲中弹些淡黄色粉末在茶里。袁紫衣道:“妹子心地倒好,早便在指甲中预备解药,想神不知鬼不觉便给服下。”说着端过茶来,饮而尽。程灵素道:“你中也不是什致命毒药,只是要大病场,委顿几个月,使得胡大哥去杀那凤天南时,你不能再出手相救。”袁紫衣淡淡笑,道:“早知中你毒手,只是你如何下毒,始终想不起来。进这屋子之后,可没喝过口茶,吃过半片点心。”
胡斐心头暗惊:“原来袁姑娘虽然极意提防,终究还是着二妹道儿。”程灵素道:“你和胡大哥在墙外相斗,掷刀给大哥。那口刀刀刃上有层薄薄毒粉,你软鞭上便沾着,你手上也沾着。待会得把单刀软鞭都在清水中冲洗干净。”袁紫衣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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