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小白纸,纸上写道:“马归原主,凤赠侠女。”胡斐又是呆:“这马又不是,怎说得上‘马归原主’?难道要转还给赵三哥?”于是将简帖和玉凤递给程灵素道:“袁姑娘也送只玉凤给你。”
程灵素看简帖上八字,说道:“又是什侠女?不是给。”胡斐道:“包上不是明明写着‘程姑娘’?她昨晚又说:‘好,也送你只!’”程灵素淡然道:“既是如此,便收下。这位袁姑娘如此厚爱,可无以为报。”两人路北行,途中再没遇上何等异事,袁紫衣也没再现身,但在胡斐和程灵素心中,何时何刻均有个袁紫衣在。窗下闲谈,窗外便似有袁紫衣在窃听;山道驰骑,山背后便似有袁紫衣躲着。两人都绝口不提她名字,但口里越是回避,心中越是不自禁要想到她。
两人均想:“到北京,总要遇见她。”有时,盼望快些和她相见;有时,却又盼望跟她越迟相见越好。到北京路程本来很远,两人又是迟迟而行,长途跋涉,风霜交侵,程灵素显得更加憔悴。
但是,北京终于到,胡斐和程灵素并骑进都门。进城门时胡斐向程灵素望眼,隐隐约约间似乎看到滴泪珠落在地上尘土之中,只是她将头偏着,没能见到她容色。胡斐心头震:“这次到北京来,可来对吗?”其时正当乾隆中叶,四海升平。京都积储殷富,天下精华,尽汇于斯。胡斐和程灵素自正阳门入城,在南城家客店之中要两间客房,午间用过面点,相偕到街道各处闲逛,但见熙熙攘攘,瞧不尽满眼繁华。两人不认得道路,只在街上随意乱走。逛个把时辰,胡斐买几串冰糖葫芦,与程灵素各自拿在手中,边走边吃。忽听得路边小锣当当声响,有人大声吆喝,却是空地上有伙人在演武卖艺。胡斐喜道:“二妹,瞧瞧去。”两人挤入人丛,只见名粗壮汉子手持柄单刀,抱拳说道:“兄弟使路四门刀法,要请各位大爷指教。有首‘刀诀’言道:‘御侮摧锋决胜强,浅开深入敌人伤。胆欲大兮心欲细,筋须舒兮臂须长。彼高矮堪常用,敌偶低时即扬。敌锋未见休先进,虚刺伪扎引诱诓。引彼不来须卖破,眼明手快始为良。浅深老嫩皆磕打,进退飞腾即躲藏。功夫久练方云熟,熟能生巧大名扬。’”
胡斐听,心想:“这几句刀诀倒是不错,想来功夫也必是强。”只见那个汉子摆个门户,单刀起,展抹钩剁,劈打磕扎,使起来,自“大鹏展翅”、“金鸡独立”,以至“独劈华山”、“分花拂柳”,招式,使得倒是有条不紊,但脚步虚浮,刀势斜晃,功夫实是不足哂。
胡斐暗暗好笑,心道:“早便听人说,京师之人大言浮夸居多,这汉子吹得嘴响,使出来可全不是那会子事。”正要和程灵素离去。人群中突然人哈哈大笑,喝道:“兀那汉子,你使是什狗屁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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