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道:“谁啊?”程灵素微笑道:“这叫作明知故问。你还是给爽爽快快地说出来好。”胡斐早已明白她心意,也不再假装,说道:“她也未必定去。”顿顿,又道:“这位袁姑娘是友是敌,还弄不明白呢。”程灵素道:“如果每个敌人都送只玉凤儿,倒盼望遍天下都是敌人才好……”
忽听得窗外个女子声音说道:“好,也送你只!”声音甫毕,嗤响,物射穿窗纸,向程灵素飞来。
胡斐拿起桌上程灵素裁衣竹尺,向那物敲,击落在桌,随手掌拨去,烛光应风而灭。接着听得窗外那人说道:“挑灯夜谈,美得紧哪!”胡斐听话声依稀便是袁紫衣口音,胸口热,冲口而出:“是袁姑娘?”却听步声细碎,顷刻间已然远去。胡斐打火重点蜡烛,只见程灵素脸色苍白,默不作声。胡斐道:“咱们出去瞧瞧。”程灵素道:“你去瞧吧!”胡斐“嗯”声,却不出去,拿起桌上那物看时,却是粒小小石子,心想:“此人行事神出鬼没,不知何时蹑上们,竟是毫不知觉。”明知程灵素要心中不快,但忍不住推开窗子,跃出窗外看,四下里自是早无人影。他回进房来,搭讪着想说什话。程灵素道:“天色不早,大哥你回房安睡去吧!”胡斐道:“倒还不倦。”程灵素道:“却倦,明日早便得赶路呢。”胡斐道:“是。”自行回房。这晚他翻来覆去,总是睡不安枕,时想到袁紫衣,时想到程灵素,时却又想到马春花、徐铮和商宝震。直到四更时分,这才朦朦胧胧睡去。
第二天还未起床,程灵素敲门进来,手中拿着那件新袍子,笑嘻嘻道:“快起来,外面有好东西等着你。”将袍子放在桌上,翩然出房。胡斐翻身坐起,披上身子试,大小长短,无不合式,心想昨晚回房安睡之时,她只袖子也没缝好,看来等走后,她又缝多时,于是穿新衫,走出房来,向程灵素揖,说道:“多谢二妹。”程灵素道:“多谢什?人家还给你送骏马来呢。”胡斐惊,道:“什骏马?”走到院子中看,只见匹遍身光洁如雪白马系在马桩之上,正是昔年在商家堡见到赵半山所骑、后来袁紫衣乘坐那匹白马。程灵素道:“今儿早刚起身,店小二便大呼小叫,说大门给小偷儿半夜里打开,不知给偷什东西。但前后查,非但物不少,院子里反而多匹马。这是缚在马鞍子上。”说着递过个小小绢包,上面写着:“胡相公程姑娘同拆。”字迹甚是娟秀。
胡斐打开绢包,不由得呆,原来包里又是只玉凤,竟和先前留赠自己模样,心中立想:“难道那只竟是失落,还是给她盗去?”伸手到怀中摸,触手生温,那玉凤好端端便在怀中,取出来看,两只玉凤果然雕琢得全然相同,只是只凤头向左,只向右。
绢包中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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