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只见那姓张滴滴笃笃打着算盘,正自算帐,另个老家人在旁相陪。那姓张写几笔帐,便跟那家人说几句话,说都是工薪柴米等等琐事。胡斐听半天,全无头绪,正要回身,忽听得东边屋面上声轻响。他翻身站直,手握刀柄,只见来却是程灵素。她做个手势,胡斐纵身过去。程灵素悄声道:“前前后后都瞧过,没半点蹊跷。你看到什没有?”胡斐摇摇头。两人分别回房,这晚各自提防,反复思量,都没睡得安稳。次晨起身,早有僮仆送上参汤燕窝,跟着便是面饺点心,胡斐却另有壶状元红美酒。胡斐心想:“有灵姑娘为伴,谈谈讲讲,倒也颇不寂寞。在这里住着,说得上无忧无虑,快乐逍遥。”蓦地转念:“那姓凤恶霸杀锺阿四全家,不伸此冤,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想到此处,胸间热血沸腾,便向程灵素说道:“咱们这就动身吧?”程灵素也不问他要到何处,答道:“好,是该动身。”
两人回进卧室,换旧时衣服。胡斐对那姓张商人道:“们走!”说这句,拔步便走。那姓张大是错愕,道:“这……这……怎走得这般快?胡大……胡大爷,小人去备路上使费,您请等会。”待他进去端大盘金锭银锭出来,胡程二人早已远去。二人跨开大步,向北而行,中午时分到处市集,打听,才知昨晚住宿之处叫作义堂镇。胡斐取出银子买两匹马,两人并骑,谈论昨日奇事。
程灵素道:“咱们白吃白喝,白住白宿,半点也没有损到什。这样说来,那主人似乎并没安着歹心。”胡斐道:“总觉这件事阴阳怪气,很有点儿邪门。”程灵素笑道:“倒盼这种邪门事儿多遇上些,路上阴阳怪气个不停。喂,胡大爷,你到底是去哪里啊?”胡斐道:“要上。你也同去玩玩,好不好?”程灵素笑道:“好是没什不好,就只怕有些儿不便。”胡斐奇道:“什不便?”程灵素笑道:“胡大爷去探访那位赠玉凤姑娘,还得随身带个使唤丫环?”胡斐正色说道:“不,是去追杀个仇人。此人武功虽不甚高,可是耳目众多,狡狯多智,盼望灵姑娘助臂之力。”于是将佛出镇上凤天南如何杀害锺阿四全家,如何庙中避雨相遇,如何给他再度逃走等情说。程灵素听他说到古庙邂逅、凤天南黑夜兔脱经过时,言语中有些不尽不实,说道:“那位赠玉凤姑娘也在古庙之中,是不是啊?”胡斐怔,心想她聪明之极,反正也没做亏心之事,不用瞒她,于是索性连如何识得袁紫衣、她如何连夺三派掌门人之位、她如何救助凤天南等情,也从头至尾说。程灵素问道:“这位袁姑娘是个美人儿,是不是?”胡斐微微怔,脸都红,说道:“算是很美吧。”程灵素道:“比这丑丫头好看得多,是不是?”
胡斐没防到她竟会如此单刀直入询问,不由得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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