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姑娘和在下交情非浅,不论为何事,在下决不能袖手旁观。”那姓聂道:“尊驾武功虽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们弟兄共有二十五人,待到晚间,另有强援到来。”胡斐心想:“这人所说人数,和所猜点不错,总算没有骗。管他强援是谁,岂能舍马姑娘而去?但二妹却不能平白无端让她在此送命。”于是低声道:“二妹,你先骑这马,突围出去,人照料马姑娘,那便容易得多。”程灵素知他顾念自己,说道:“咱们结拜之时,说是‘有难共当’呢,还是‘有难先逃’?”胡斐道:“你和马姑娘从不相识,何必为她犯险?至于,那可不同。”程灵素眼光始终没望他眼,道:“不错,何必为她犯险?可是和你难道也是从不相识?”
胡斐心中大是感激,自忖生之中,甘愿和自己同死,平四叔是会,赵半山也会,(奇怪得很,瞬之间,心中忽地掠过个古怪念头:苗人凤也会),今日又有位年轻姑娘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身旁,点也不踌躇,只是这说:“活着,咱们起活,要死,便起死!”那姓聂大盗等片刻,又说道:“弟兄们决不敢有伤马姑娘半分,对两位却不存顾忌。两位又何必没来由自处险地?尊驾行事光明磊落,在下佩服得紧。咱们后会有期,今日便此别过如何?”胡斐道:“你们放不放马姑娘走?”那姓聂摇摇头,还待相劝,群盗中已有许多人呼喝起来:“这小子不识好歹,聂大哥不必再跟他多费唇舌!”“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进来。”“傻小子,凭你人,当真有天大本事?”
突见白光闪,件暗器向胡斐疾射过来。那姓聂大盗跃起身来把抓住,却是柄飞刀。
胡斐道:“尊驾好意,兄弟心领,从此刻起,咱们谁也不欠谁情。”说着拉着程灵素手,翻身进石屋。但听得背后风声呼呼,好几件暗器射来,他用力推大门,托托托几声,几件暗器都钉上门板。群盗大声唿哨,冲近门前。胡斐抢到窗孔,拾起桌上钢镖,对准攻得最近大盗掷出去。他仍不愿就此而下杀手,这镖对准那大盗肩头。那大盗“啊”声,肩头中镖,这人极是凶悍,竟自不退,叫道:“众兄弟,今日连这个小子也收拾不下,咱们还有脸回去吗?”群盗连声吆喝,四面冲上。只听得东边和西边石墙上同时发出撞击之声,显然这两面因无窗孔,盗众不怕胡斐发射暗器,正用重物撞击,要破壁而入。胡斐连发暗器,南北两面盗伙向后退却,东西面撞击声却丝毫不停。程灵素取出七心海棠所制蜡烛,又将解药分给胡斐、马春花和病倒在床妇人,叫他们含在嘴里,待敌人攻入,便点起蜡烛,薰倒敌人。但程灵素毒药对付少数敌人固然应验如神,敌人大举来攻,对之不免无济于事。预备这枝蜡烛,也只是尽力而为,能多伤得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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