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并不理会,左右,走到后殿,过不多时重又出来,院子中轻轻响,人从屋顶跃下。原来当两人前后搜查之际,堵住后门那人已跃到屋顶监视。胡斐心道:“这人轻功好生得!”但见人影晃,那人也走进殿来。瞧他形貌,与先前两人无大差别,望而知三人是同胞兄弟。三人除下身上披着油布雨衣,胡斐又是惊,原来三人披麻带孝,穿是毛边粗布孝衣,草绳束腰,麻布围颈,便似刚死父母般。大殿上全凭根柴火照明,雨声淅沥,凉风飕飕,吹得火光忽明忽暗,将三个人影映照在墙壁之上,倏大倏小,宛似鬼魅。只听最后进来那人道:“大哥,男女两个都受伤,又没坐骑,照理不会走远,左近又无人家,却躲去哪里?”年纪最大人道:“多半躲在什山洞草丛之中。咱们休嫌烦劳,便到外面搜去。他们虽然伤手足,但伤势不重,那老头手下着实厉害,大家须得小心。”另人转身正要走出,突然停步,问胡斐道:“喂,小子,你有没见到个老头和个年轻堂客?”胡斐口中嚼饭,惘然摇摇头。
那大哥四下瞧瞧,见地下七零八落地散满箱笼衣物,具神像又在墙脚下碎成数块,心中起疑,仔细察看地下带水足印。刘鹤真夫妇冒雨进庙,足底下自然拖泥带水。胡斐眼光微斜,已见到神坛上足迹,忙道:“刚才有好几个人在这里打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把湘妃娘娘也打在地下。有逃,有追,都骑马走。”
那三弟走到廊下,果见有许多马蹄和车轮泥印,兀自未干,相信胡斐之言不假,回进来问道:“他们朝哪边去?”胡斐道:“好像是往北去。小躲在桌子底下,也不敢多瞧……”那三弟点点头,道:“是!”取出小锭银子,约莫有四五钱重,抛在胡斐身前,道:“给你吧!”胡斐连称:“多谢。”拾起银子不住抚摸,脸上显得喜不自胜,心中却想:“这三人恶鬼般,武功不弱,若是追上凤天南他们,乱打气,倒也是场好戏。”
那二哥道:“老大,老三,走吧!”三人披上雨衣,走出庙门。胡斐依稀听到人说道:“这中间诡计定然厉害,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抢在前头……”又人道:“若是截拦不住,不如赶去报信。”先前那人道:“唉,咱们说话,他怎肯相信?何况……”这时三人走入大雨之中,以后说话给雨声掩没,再也听不见。胡斐心中奇怪:“不知是什厉害诡计?又要去给谁报信?”听得神龛中喀喇几声,那少妇扶着刘鹤真爬下神坛。日前见他在枫叶庄与袁紫衣比武,身手何等矫捷,此时便爬下张矮矮神坛,也是颤巍巍唯恐摔跌,胡斐心想:“怪不得他受伤如此沉重。那三个恶鬼联手进攻,原也难敌。”刘鹤真下神坛,向胡斐行下礼去,说道:“多谢小哥救命大恩。”胡斐连忙还礼,他不欲透露身分,仍是装作乡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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