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随便。意思是目前观众人数不重要。重要是那个人。”
“您是指唱片公司?”
“唱片公司?哦,不,不是。用不着操心那个。不,指能挖掘你潜力人。听你音乐,知道你不是又个训练有素
“那是下午。下午独奏会能有那些人算不错。”
“不应该抱怨。可是观众实在不多。都是些没有其他事可做游客。”
“哦!别这瞧不起人。毕竟在那里。也是游客之。”蒂博尔脸红——因为他无意冒犯——这时那女拍拍他手臂,微笑着说道:“你才刚开始。别在意有多少观众。你不是为这个演出。”
“哦?若不是为观众,那为什演出呢?”
“不是这个意思。想说是在你事业这个阶段,二十个观众还是两百个观众,没有关系。为什?因为你行!”
着第杯咖啡,注意到那个女人。那时广场上还挺凉快——早上大部分时候咖啡馆尽头都照不到太阳——洒过水石块路面还湿湿。蒂博尔没有吃早饭,所以眼红地看着隔壁女人点好几种混合果汁,后来又要盘蒸贻贝——肯定是时兴起点,因为那时还不到十点。他隐约觉得那女也在偷偷看他,可他没有放在心上。
“她长得不错,甚至算得上漂亮,”那时蒂博尔这对们说。“可你们瞧,她比大十、十五岁。所以干吗要胡思乱想呢?”
不久蒂博尔就把她给忘,准备回去,在邻居回家吃午饭、开起收音机前练两个小时琴。突然那女站到他面前。
女人笑嘻嘻地看着他,那样子好像他们认识似。只不过蒂博尔天性害羞,才没有跟她打招呼。女人把只手搭到他肩上,像是在原谅个考试不及格学生,说:
“几天前看你独奏会。在圣洛伦佐。”
“行?”
“没错。你行。你有……这个潜力。”
蒂博尔差点儿很没礼貌地笑出声来。他不怪那女,更多是怪他自己。他本以为对方会说“天赋”,或至少是“才能”,可马上转念想到:他希望对方这评价自己是多愚蠢。然而那女继续说道:
“现阶段,你要做是等有人来听见你音乐。这个人很可能就在周二那天那间屋子里,在那二十个人里面……”
“是二十四个人,不包括组织者……”
“谢谢,”他答道,但心里知道自己回答傻乎乎。看见那女还是低头朝着他笑,他又说道:“哦,是,圣洛伦佐教堂。没错。确实在那里演出过。”
那女笑声,突然在他面前坐下来。“说得好像你最近演出很多似,”女人略带讥讽地说道。
“如果您这觉得,恐怕给您错误印象。您看那场独奏会是最近两个月唯次演出。”
“可是你才刚开始,”女说。“有演出就是好事。而且那天观众不少。”
“观众不少?那天才二十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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