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只是根据这
点吧？”
“不，不是根据这点，而是以他自己
话来作根据。他曾连两个晚上来索菲娅-谢苗诺芙娜这里。
已经让您看过，他们是坐在哪里。他向她完全坦白
。他是凶手。他杀那个放高利贷老太婆，杀那个官太太，他自己也曾经在她那儿抵押过东西；他还杀她妹妹，个叫莉扎薇塔女小贩，她在姐姐被杀害时候，意外地闯进去。他是用随身带去斧头把她们两人杀死。他杀死她们，是为抢劫，而且也抢些钱财；他拿走些钱和些东西……他把这切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索菲娅-谢苗诺芙娜，只有她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不过她没参与谋杀，也没给他出过主意，恰恰相反，她也像您现在样十分害怕。请您放心，她不会出卖他。”
“这不可能！”杜涅奇卡喃喃地说，嘴唇白得毫无血色
都听两个钟头，——当然啦，是能够听到点儿什
，您认为呢？”
“您偷听过？”
“是，偷听过；现在到屋里去吧；这儿连个坐地方都没有。”
他领着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回到他作客厅第间房间里，请她坐到椅子上。他自己坐在桌子另头，离她至少有沙绳①远，但是他眼里已经闪射出当时曾使杜涅奇卡感到那害怕欲火。她颤栗下，又怀疑地朝四下里看看。她表面上镇定样子是装出来；看来她不想让他看出，她怀疑他。然而斯维德里盖洛夫房子夹在两套空房之间，显得十分僻静，这终于使她感到害怕。她想问问，至少他房东是不是在家，可是由于自尊，她没有问……何况她心里还有另种痛苦，比为自己担心而感到恐惧还要严重得多。她痛苦极，简直无法忍受——
①沙绳等于二-三四米。
“这就是您信，”她把那封信放到桌子上，说：“您信上写事情难道是可能吗？您暗示，似乎哥哥犯罪。您暗示太明显，现在您总不敢否认吧。您要知道，在您给写信以前，就听到过这种愚蠢谎言，可连个字都不相信。这是卑鄙而又可笑怀疑。知道这件事，而且知道它是怎样和为什捏造出来。您不可能有任何证据。您答应要让看：那您说吧！不过您事先就要明白，不相信您话！不相信！……”
杜涅奇卡说得很快，很急，她脸霎时间变得绯红。
“如果您不相信，那您怎会冒险只身到这里来呢？您为什来？只是由于好奇吗？”
“请别折磨，您说呀，您说吧！”
“您是位勇敢姑娘，这没说。真，还以为您会请拉祖米欣先生陪您来呢。可是他既没跟您道来，也不在您周围，确看过：这是勇敢，这说，您是想保护罗季昂-罗曼内奇。不过，您切都是神圣……至于说到令兄，能对您说什呢？您刚刚亲眼看到他。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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