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女人,个意外机会……不,要说不是这个。”
“嗯,这儿环境卑鄙污浊已经不影响您?您已经无力自制吗?”
“那您也希望获得这种力量吗?嘿——嘿——嘿!刚才您让吃惊,罗季昂-罗曼内奇,虽说早就知道,事情是会这样。您在跟大谈放荡生活,大谈美学!您是席勒,您是理想主义者!当然,这切理应如此,如果不是这样,倒要让人觉得奇怪,然而实际上还是奇怪……唉,可惜,时间不多,因为您是个非常有趣人!顺便问声,您喜欢席勒吗?倒非常喜欢。”
“不过,您可真是个爱吹牛人!”拉斯科利尼科夫有些厌恶地说。
“唉,真,不是!”斯维德里盖洛夫哈哈大笑着回答,“不过,不争辩,就算是爱吹牛吧;可是为什不吹呢,既然吹牛并不会伤害别人。在乡下,在玛尔法-彼特罗芙娜庄园里住七年,所以现在急于想跟像您这样聪明人——聪明而又十分有趣人谈谈,真高兴海阔天空,随便聊聊,此外,喝半杯酒,酒劲已经有点儿冲上来。主要是,
,那为什要放弃女人呢?至少可以有事做。”
“那您在这儿仅仅是希望过放荡生活!”
“就算是想过放荡生活吧,那又怎样呢!您老是想着放荡生活。至少喜欢直截当问题。在这种放荡生活里至少有种固定不变东西,它甚至是以天性为基础,而不是为幻想所左右,它犹如血液中永不熄灭炭火,永远燃烧着,还要燃烧很久很久,随着年龄增长,或许也不能让它很快熄灭。您应该承认,这难道不也是种工作吗?”
“这有什值得高兴?这是种病,而且是种危险病。”
“唉,您又说到哪里去?同意,这是种病,正如切过度事情样,——而这种事情是定会过度,——不过要知道,这种事情,第,各人情况不同,第二,当然啦,切都要有分寸,要有节制,虽然是下流,可是有什办法呢?要不是有这种工作,大概,真会开枪z.sha。同意,个正派人理应不怕寂寞,可是……”
“您会开枪z.sha吗?”
“唉,”斯维德里盖洛夫厌恶地阻止他说,“请您别谈这个,”他又赶紧补充说,甚至不像以前那样,已经不再吹牛。就连他脸色也好像变。“承认有这个不可原谅弱点,可是有什办法呢:怕死,也不喜欢别人谈死。您知道吗,在某种程度上,是个神秘主义者。”
“啊!玛尔法-彼特罗芙娜鬼魂!怎,还继续出现吗?”
“去它吧,您别提;在彼得堡还没出现过;去它!”他高声说,脸上露出恼怒神情。“不,最好还是谈谈这个吧……对,不过……嗯哼!哎呀,时间不多,不能跟您长久待在这里,很可惜!本想告诉您。”
“您有什事,是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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