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样吗,”杜尼娅回答。
“嗯哼!不过,妈妈,您倒喜欢讲这种无聊事,”拉斯科利尼科夫气愤地、仿佛是无意中突然说。
“唉,亲爱,真不知道该说什呢,”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脱口而出。
“怎,你们大家都怕吗?”他撇着嘴,不自然地笑着说。
“确是这样,”杜尼娅说,目光严厉地逼视着哥哥。“妈妈上楼时候,甚至吓得在画十字。”
“难道他们就是这样生活吗?”他问妹妹。
“不,甚至相反。他对她总是很有耐心,甚至客客气气。在许多情况下,对她性格他甚至采取过分宽容态度,整整七年……不知为什突然失去耐心。”
“既然他忍耐七年,可见他根本不是那可怕,不是吗?
杜涅奇卡,你好像是在为他辩解?”
“不,不,这是个可怕人!不能想象会有比这更可怕,”杜尼娅几乎颤抖着回答,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断断续续地结束自己话。
“够,罗佳,相信,你做切都很好!”十分高兴母亲说。
“请您不要相信,”他回答,撇撇嘴,微微笑。接着是沉默。在这场谈话中有某种紧张气氛,在沉默中,在他们和好与请求时候,大家也都有同样感觉。
“好像她们都怕呀,”拉斯科利尼科夫皱起眉头瞅着母亲和妹妹,心中暗想。真,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越是不说话,就越觉得害怕。
“不见面时候,倒好像很爱她们,”这想法突然在他脑子里闪而过。
他脸仿
“他们这件事发生在早上,”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连忙接下去说。“在这以后,她立刻吩咐套马,吃过午饭马上就进城去,因为每逢这种情况,她总是要进城;据说吃午饭时候她胃口很好……”
“挨打以后?”
“……不过,她向有这个……习惯,吃完午饭,为不耽误起程,立刻就去水滨浴场……你要知道,她在那儿进行浴疗;他们那里有处冷泉,她每天按时在冷泉里沐浴,可是她下水,就突然中风!”
“那还用说!”佐西莫夫说。
“把她打得很厉害吗?”
“你要知道,罗佳,玛尔法-彼特罗芙娜死!”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忽然下子站起来。
“这个玛尔法-彼特罗芙娜是什人?”
“唉,天哪,就是玛尔法-彼特罗芙娜-斯维德里盖洛娃呀!在信里还给你写那多有关她事情呢。”
“啊——啊——啊,对,记得……那,她死?唉,真吗?”他突然打个哆嗦,仿佛从梦中醒来。“难道她死吗?怎死?”
“你要知道,是猝死!”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受到他好奇心鼓舞,连忙说,“就在给你发信时候,甚至就在那天!你要明白,这个可怕人看来就是她致死原因。据说,他把她狠狠地痛打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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