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是个受过教育、有文化人,是吧?”
“读过中学六年级,”扎苗托夫神情有点儿庄重地说。
“六年级!唉,你呀,小宝贝儿!梳着分头,戴着镶宝石戒指——是个有钱人!嘿,个多可爱小孩子呀!”这时拉斯科利尼科夫对着扎苗托夫脸神经质地狂笑起来。扎苗托夫急忙躲开,倒不是因为觉得受侮辱,而是大吃惊。
“嘿,您多怪啊!”扎苗托夫神情十分严肃地又说遍。
“觉得,您直还在说胡话。”
“没关系,心地善良孩子,没关系!”他拍拍扎苗托夫肩膀,又补上句,“可不是故意惹您生气,‘而是因为们要好,闹着玩儿’,老太婆那个案子里,您那个工人用拳头捶米季卡时候,也是这说。”
“可您是怎知道?”
“嘛,也许比您知道得还多。”
“您这人真有点儿怪……大概,还病得很厉害。您不该出来……”
“您觉得怪吗?”
穿件很考究坎肩,常礼服却穿旧,衬衫也不是新。他心情愉快,甚至是十分愉快而又温和地微笑着。因为喝香槟,他那黝黑脸稍有点儿红晕。
“怎!您在这儿?”他困惑不解地说,那说话语气,就好像他们是老相识似,“昨天拉祖米欣还对说,您直昏迷不醒。这真奇怪!要知道,去过您那儿……”
拉斯科利尼科夫知道他准会过来。他把报纸放到边,转过脸来,面对着扎苗托夫。他嘴唇上挂着冷笑,在这冷笑中流露出种前所未有、恼怒不耐烦神情。
“这知道,知道您去过,”他回答,“听说过。您找过只袜子……您知道吗,拉祖米欣非常喜欢您,他说,您和他道到拉维扎-伊万诺芙娜那儿去过,谈起她时候,您竭力向火药桶中尉使眼色,可他就是不明白您意思,您记得吗?怎会不明白呢——事情是明摆着……不是吗?”
“他可真是个爱惹事生非人!”
“说胡话?你胡扯,小宝贝儿!……那,很怪吗?
您觉得很有意思,是吗?有点儿异常?”
“有点儿异常。”
“是
“是。怎,您在看报?”
“是在看报。”
“有许多关于火灾消息。”
“不,不是在看火灾消息,”这时他神秘地看看扎苗托夫;嘲讽微笑使他嘴唇变形。“不,不是看火灾消息,”他对扎苗托夫眨眨眼,接着说。“您承认吧,可爱青年人,您很想知道在看什消息,是吧?”
“根本不想知道;只不过这问问。难道不能问吗?您怎总是……”
“火药桶吗?”
“不,您朋友,拉祖米欣……”
“您过得挺不错啊,扎苗托夫先生;到最快活地方来,不用花钱!刚才是谁给您斟香槟?”
“们……喝两杯……又给斟上吗?!”
“这是酬劳嘛!您拥有切呀!”拉斯科利尼科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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