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罪证,而是问题,说是他们怎样理解实质!唉,见鬼!……他们再施加压力,逼供,于是他就招认:‘不是在人行道上捡,’他说,‘是在跟米特列道油漆那套房子里捡到。’‘怎捡到?’‘是这捡到:和米特列油漆整天,直到八点钟,已经打算走,可是米特列拿起刷子,往脸上抹油漆,他抹脸漆,转身就跑,在他后面追。在后面追他,边追边喊;刚下楼梯,正往大门口跑,下子撞到管院子和几位先生身上,有几位先生跟他在起,记不得,为这,管院子把大骂顿,另个管院子也骂,管院子人老婆也跑出来骂们,有位先生和位太太走进大门,他也骂们,因为和米特列横躺在那里,拦住路:揪住米特列头发,把他按倒在地上,拿拳头捶他,米特列也从身子底下揪住头发,拿拳头捶,们这样打架不是因为谁恨谁,而是因为们要好,闹着玩儿。后来米特列挣脱出来,往街上跑去,跟在他后面追,没追上,就个人回到那套房子里,——因为,得收拾收拾。动手收拾东西,等着米特列,他也许会回来。在穿堂门后墙角落里忽然踩到个小盒子。看,有个小盒子,包在纸里。把纸拆开,看到有几个那小小钩,把小钩扳开——原来小盒子里装着耳环……’”
“在门后边?放在门后边?在门后边?”拉斯科利尼科夫突然高声叫喊,用浑浊、惊恐目光瞅着拉祖米欣,用只手撑着,在沙发上慢慢欠起身来。
“是啊……怎呢?你怎?你怎这样?”拉祖米欣也从座位上欠起身来。
“没什!……”拉斯科利尼科夫用勉强可以听到声音回答,又倒在枕头上,转过脸去,对着墙壁。有会工夫,大家都默不作声。
“大概,他打个盹儿,还没完全睡醒,”最后,拉祖米欣疑问地望着佐西莫夫说;佐西莫夫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他说法。
“好,接着说吧,”佐西莫夫说,“以后怎样?”
“以后怎样?他看到耳环,立刻把那套房子和米特列全都忘,拿起帽子,跑到杜什金那里,大家都已经知道,他从杜什金那里拿到个卢布,却对杜什金撒个谎,说是在人行道上捡,而且马上就把钱换开,买酒喝。对于杀人事,他还是说:‘什都不知道,只是到第三天才听说。’‘为什到现在你直不露面呢?’‘因为害怕。’‘为什要上吊?’‘因为担心。’‘担心什?’‘给判罪。’瞧,这就是事情全部经过。现在你是怎想呢,他们从中得出什结论?”
“有什好想呢,线索是有,不管是什线索吧,可总是线索。事实。你不会认为该把你油漆工释放吧?”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认定他就是凶手!他们已经毫不怀疑……”
“你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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