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下次再来。”
“不,不;干吗麻烦您呢。您是个通情达理人……喂,罗佳,别耽误客人时间……你看,人家在等着呢,”说者他当真要
“认为那倒没什。不过得签个字。”
“他能签字!您带回单簿来?”
“是回单簿,这就是。”
“拿过来吧。喂,罗佳,起来。扶着你;给他签上个拉斯科利尼科夫,拿起笔来吧,因为,老兄,现在对们来说,钱比糖浆还甜呢。”
“不用,”拉斯科利尼科夫把笔推开,说。
你茶喝。带佐西莫夫来看过你两次。你记得佐西莫夫吗?他给你仔细作检查,立刻就说,不要紧,——可能是受点儿刺激。有点儿神经错乱,伙食太差,他说,啤酒喝得太少,洋姜也吃得太少,于是就病,不过没关系,会过去,会好起来。佐西莫夫真是好样!开始给你治病,而且医术高超。啊,那就不耽误您,”他又对那个信差说,“能不能说说,您有什事?你听说,罗佳,他们办事处已经是第二次来人;不过上次来不是这位,而是另个人,跟那人谈过。在您以前来是谁啊?”
“大概这是前天吧。不错。这是阿列克谢-谢苗诺维奇;也是们办事处。”
“可他比您精明,您认为呢?”
“是,他确比更懂业务。”
“很好;那请您接着说下去。”
“不用什?”
“不签字。”
“唉,见鬼,怎能不签字呢?”
“用不着……钱……”
“钱会用不着!唉,老兄,你这是说谎,就是见证人!请别担心,他这只不过是……又在说胡话。不过,他清醒时候也常常这样……您是个通情达理人,们来教导他,也就是说,干脆抓住他手,他就会签字。来吧……”
“阿凡纳西-伊万诺维奇-瓦赫鲁申,想,这个人您听到过不止次,应令堂请求,通过们办事处给您汇来笔钱,”那个信差直接对拉斯科利尼科夫说。“如果您已经清醒过来——就要交给您三十五卢布,因为谢苗-谢苗诺维奇又接到阿凡纳西-伊万诺维奇应令堂请求、按上次方式寄来汇款通知。您知道这件事吗?”
“是……记得……瓦赫鲁申……”拉斯科利尼科夫若有所思地说。
“您听到:他知道这个商人瓦赫鲁申!”拉祖米欣大声喊起来。“怎会不醒呢?不过,现在发觉,您也是个精明能干人。哈!聪明话听起来就是让人觉得愉快。”
“就是他,瓦赫鲁申,阿凡纳西-伊万诺维奇,有次令堂也是通过他,已经用这种方式给您汇过笔钱来,这次他也没有拒绝令堂请求,日前他通知谢苗-谢苗诺维奇,给您汇来三十五卢布,希望会有助于您改善生活。”
“‘希望会有助于您改善生活’,您说得太好;‘令堂’这个词用得也不错。好,那怎样呢,您看他是不是完全清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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