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4 / 10）

涅奇卡还是十分痛苦，尤其是当斯维德里盖洛夫先生由于在军队里养成老习惯，处于巴克斯①影响之下时候。但后来怎样呢？你要知道，这个任性胡来家伙早就对杜尼娅产生强烈激情，怀有非分想法，却用粗,bao无礼和蔑视她来掩盖这切。可能他想到自己已经上年纪，又是家之主，作父亲，还会产生这种轻佻念头，连自己也感到羞愧，而且害怕，因此才不由自主地把脾气发到杜尼娅头上来吧。可也许他是想用自己粗,bao无礼和嘲笑来掩人耳目，隐瞒真相。但是他终于忍不住，竟敢卑鄙无耻地公然向杜尼娅求婚，答应送给她很多东西，除此而外，还要抛弃切，和她同去另个村庄，或者还要到国外去。你可以想象得出她心里多痛苦！不能立即辞职，不仅是因为借债，而且是因为可怜玛尔法-彼特罗芙娜，她可能突然产生怀疑，从而引起场家庭纠纷。而且对杜涅奇卡来说，这也是很丢脸事；这种事不会不被宣扬出去。这儿还有许许多多各对各样原因，因此，六个星期以前，杜尼娅无论如何也不能下决心离开这家可怕人家。当然，你解杜尼娅，你知道她是多聪明，而且性格多坚强。杜涅奇卡能忍辱负重，即使在极端窘困情况下，她也如此宽洪大量，保持坚强意志。她甚至没有写信把这些事告诉，以免让难过，可们是经常通信。结局来得很突然，出乎意料。玛尔法-彼特罗芙娜无意中偷听到她丈夫在花园里恳求杜尼娅，曲解他话，把切都归咎于杜尼娅，认为她是这切根源。于是花园里立刻爆发场可怕争吵：玛尔法-彼特罗芙娜甚至打杜尼娅，什话也不想听，大吵大闹，整整叫嚷个钟头，最后吩咐立刻用辆普通农民大车把杜尼娅送回城里，送到这里来，把她所有东西，内衣，衣服，统统都丢到车上，既没收拾，也没包扎。这时又下起倾盆大雨。杜尼娅满腹委屈，受尽羞辱，还要和个庄稼汉起坐在辆无篷大车上，整整走十七俄里路。现在你想想看，接到你两个月前给信，怎给你写回信，能给你写什呢？自己正处于悲观绝望境地；不敢把实情告诉你，因为你会感到非常痛苦，伤心和愤慨，再说你能做什呢？大概你会毁自己，而且杜涅奇卡也不让告诉你；可是在心里这难过时候，也不能在信里尽写些不相干琐事。整整个月们这儿闹得满城风雨，谣言不胫而走，纷纷议论这件事情，甚至弄到这种地步，和杜尼娅都不能到教堂去，因为人们都向们投来蔑视目光，嘁嘁喳喳，风言风语，有人甚至当着们面高声议论。所有熟人都躲着们，甚至不再向们点头问好，还确切得知，商店里些伙计和某些小公务员想以卑鄙手段侮辱们，拿柏油抹在们大门上②，闹得房东也开始要们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