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阿廖沙脱口而出。
“也许不是这样。不过今天上午她是不会来,”米佳又赶紧说,“托她去办件事……听说,伊凡弟弟比所有人都有出息,他应该活下去,而不是们。他病会好。”
“您要知道,卡佳虽然为他担惊受怕,
他知道应该有个适应过程。至于亲朋好友探望,医生、看守所长,甚至警察局长都口答应。但是这几天来探望米佳也只有阿廖沙和格鲁申卡。拉基京已经有两三次要想和米佳见面,但米佳坚决请求瓦尔温斯基不要放他进来。
阿廖沙进去时他正坐在病床上,穿着医院病员服,有点发烧,头上裹着用醋和水浸湿毛巾。他茫然地看看走进来阿廖沙,但在他目光里好像还是露出种惊慌神色。
自从审理案子以来他就常常陷入沉思。有时他整整半小时不说话,好像在紧张而痛苦地思考什,忘记在场人。如果他脱离沉思,开始说话,那他话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定不是他心里真正想讲话。有时候他痛苦地凝视着弟弟。他跟格鲁申卡在起似乎比跟阿廖沙在起要感到轻松些。虽然他几乎不跟她说话,但只要她走进来,他脸上就会露出高兴神色。阿廖沙默默地在他身边坐下。这次他焦虑不安地等待着阿廖沙开口,但他什也不敢问。他认为要卡佳答应到这儿来是不可思议,同时他又感到如果她不来,那会发生简直难以想象事。阿廖沙理解他这种心情。
“听人说,”米佳急急忙忙说,“特里丰·鲍里瑟奇这家伙把自己客栈拆得七零八落,又是撬地板,又是翻板壁,把整个‘回廊’都拆成堆碎木片——他直在寻找宝藏,就是那些钱,就是检察官说隐藏起来千五百卢布。听说他回家就闹个天翻地覆。这骗子也是活该!这里看守昨天都告诉;他是那里人。”
“听说,”阿廖沙说,“她会来,但不知道什时候来,也许是今天,也许过几天,这说不准,但她会来,定会来。”
米佳愣下,想要说什,但没有说。这消息对他产生可怕影响。显然,他很想知道谈话细节,但他又不敢马上就问:要是卡佳说过什狠心和轻蔑话,那就无异于此刻捅他刀。
“她还说这样话:关于逃跑事,她让定要叫你放心。如果到时候伊凡病还没有好,那她自己会亲自安排。”
“这件事你已经对说过。”米佳若有所思地说。
“你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格鲁莎吧?”阿廖沙说。
“是。”米佳承认,“她今天上午不会来。”他怯生生地看看兄弟。“她要到晚上才来。昨天告诉她卡佳在活动,她声不吭,只是撇撇嘴。她只是轻轻地说句:‘让她去吧!’她知道事关重大。没敢再追问下去。她现在好像也已经明白,那女人爱不是,而是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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