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罪名已经定!”
接着,他像木头似坐在那儿动不动,咬紧牙关,两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留在大厅里,坐到给她指定椅子上。她脸色苍白,低垂着头坐在那儿。据那些坐在她旁边人说,她像发热病似哆嗦很久。这时候,格鲁申卡出庭接受传讯。
现在快要讲到那件突然发生、也许真毁米佳灾难。因为相信,而且大家也都这样深信不疑,连所有律师后来也这说,假如不出现这个情节,罪犯至少可以得到宽大处理。但这件事等会儿再说。现在简单地说下格鲁申卡表现。
她出现时候也是身玄色打扮,肩上披着漂亮玄色长围巾。她步履轻柔,像些丰满女人那样微微摇晃着身子,无声无息地走到栅栏前面,她目光紧紧盯着首席法官,次也没有左顾右盼。据看,此刻她显得很美丽,根本不像后来太太们所说那样苍白。她们还说她脸上露出种专注而凶狠神色。只是认为她很生气,不堪忍受那些喜欢看热闹听众投向她轻蔑而又好奇目光。她生性高傲,不能容忍别人对她轻蔑,只要怀疑有谁瞧不起她,马上就会怒火中烧,渴望报复。与此同时,她当然不免胆小,因为胆小而内心感到羞愧,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她说话有些喜怒无常——她会儿愤怒,会儿轻蔑而特别粗鲁,会儿又突然流露出真诚发自内心自谴责和自控诉调子。有时候她说话口气就好像正在坠入万丈深渊:“切都无所谓,无论出现什情况,还是要说……”关于跟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来往事情,她生气地说:“都不值提,他来纠缠,难道这是错吗?”而分钟后她又补充说:“全是错,取笑他们父子俩——既取笑老头儿,又取笑这位,把他们俩弄到这种地步。这切全是因为才发生。”不知为什还提到萨姆索诺夫。“管什闲事,”她马上以种放肆挑衅口吻反驳说,“他是恩人,当被赶出家门时候,他收留这个光着脚苦命人。”不过首席法官相当客气地提醒她,要针对问题回答,不要扯到无关细节上去。格鲁申卡脸上泛起红晕,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装钱那只信封她没有见过,只是听“那个坏蛋”说过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有只装着三千卢布信封。“不过那是蠢话,笑之,无论如何也不会去……”
“您刚才提到‘坏蛋’是指谁?”检察官探问道。
“就是那个仆人,斯梅尔佳科夫,他杀死自己主人,昨天又上吊z.sha。”
当然,法官马上又问她:她有什根据作出这样肯定指控,但是她也提不出任何证据。
“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亲口对这样说,你们应该相信他话!那个与他分手女人毁他,就是这回事,她是祸根,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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