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您个人说,”丽莎又开始说道,“只对自己说,还对您说,在这世界上只对您个人说。对您说比对自己说更乐意。在您面前点儿也不感到害臊。阿廖沙,为什在您面前完全不害臊,点
“您对大家评价有定道理。”阿廖沙轻轻地说。
“哎哟,您居然有这种想法!”丽莎高兴得尖声大叫,“您还算是个修士呢!说来您也不会相信,是多尊重您,阿廖沙,因为您从来不说谎。啊,要跟您讲讲做个多可笑梦:有时梦见许多鬼,好像是在夜里,拿着蜡烛待在自己房间里,突然发现到处都是鬼,墙角里,桌子底下都是鬼,它们把门也打开,门外也有大群鬼,它们想进来抓。眼看着它们已经走到身边,已经动手抓。突然画起十字来,它们都退下去,害怕,但不肯离开,站在门口,站在角落里,等待着。这时候真想破口大骂上帝,后来真开始骂上帝,它们突然又蜂拥着向扑来,它们高兴得手舞足蹈,眼看着又要抓住,突然又画个十字,它们又退下去。好玩极,乐得气都喘不上来。”
“也常做这样梦。”阿廖沙突然说。
“是真吗?”丽莎惊讶地大声叫道,“您听说,阿廖沙,别取笑,这非常重要:难道两个不同人会做相同梦吗?”
“也许可能。”
火花。
最使阿廖沙吃惊是她那种严肃态度:现在她脸上丝毫没有嘲弄和玩笑影子,虽然以前她最“严肃”时候也总会带点快活和玩笑神情。
“有时候人们喜欢犯罪。”阿廖沙沉思着说。
“对,对啊!您说出想法,是喜欢,大家都喜欢,而且永远喜欢,而不是‘有时候’。您知道,不知在什时候大家好像商量好要撒谎,从此以后大家都在撒谎。大家口头上都说憎恨坏事,但内心却全都喜欢干坏事。”
“您还在看坏书吗?”
“阿廖沙,对您说,这非常重要,”丽莎惊讶万分地继续说道,“重要不是梦本身,而是您能做样梦。您从来也不对说谎,现在您也别说谎:这是真吗?您不是在取笑吧?”
“是真。”
丽莎不知为什非常惊异,竟沉默半分钟。
“阿廖沙,您要常来,要经常来看。”她突然用种哀求语气说。
“永远,辈子都会来看您。”阿廖沙坚定地回答。
“还在看。妈妈也在看,还把书藏到枕头底下,就偷来看。”
“您这样作践自己不感到惭愧吗?”
“宁愿毁掉自己。这里有个男孩子,他躺在铁轨之间,火车在他上面开过。真是幸运儿!您听说,您哥哥因为杀死父亲要判罪,可大家都感到很高兴,因为他杀死父亲。”
“他杀死父亲,大家却高兴?”
“高兴,大家都高兴!大家嘴上都说这件事太可怕,但心里却非常高兴。就第个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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