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迈、已经奄奄息好色之徒目前决不会反对格鲁申卡清清白白地安排自己生活,嫁给个“可靠人”。不仅不会反对,而且他本人也希望这样,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还会成人之美呢。不知是根据道听途说,还是格鲁申卡有什说法,他还断定老人可能认为他对于格鲁申卡要比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更为合适。也许,们这部小说许多读者会觉得,从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方面来说,指望得到这种帮助以及从保护她人手里夺取未婚妻意图未免太不成体统和令人厌恶。现在只是指出,格鲁申卡过去在米佳看来已经彻底结束。他对她过去无限同情,并怀着强烈热情断定,如果格鲁申卡向他说明她爱他并愿意嫁给他,那她马上就脱胎换骨,而他,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也随之洗心革面,双双白璧无瑕,品格高尚:他们俩相互谅解并开始种全新生活。至于说到库兹马·萨姆索诺夫,那他把他当做在格鲁申卡原先坎坷经历中她命中注定孽障,可是她从未爱过他,而且最主要是他已经“过去”,结束,因此他现在已不复存在。更何况米佳现在甚至根本不把他当做个人,因为城里每个人都明白,他现在无非是个卧床不起废物,跟格鲁申卡可以说保持着种父女关系,与原来情况完全不同,而且早已如此,快要有年。总之,从米佳方面来说,这里有许多天真想法,因为他尽管行为放荡,却是个很天真人。正由于自己天真,他也就坚信年迈库兹马在准备去见上帝以前,为自己与格鲁申卡过去段经历而真心诚意地忏悔,她现在再也没有比这个与世无争老人更为忠实保护人和朋友。
在路旁与阿廖沙谈话之后那个晚上,米佳几乎整夜都没有睡;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左右,他来到萨姆索诺夫宅邸,吩咐仆人通报他来访。这是座古旧、阴森森房子,占地很大,两层楼,与院子里建筑和厢房连成片。在底层住着萨姆索诺夫已成婚两个儿子以及他们家眷,他个老姊妹和个没有出嫁女儿。厢房里住着两位管家,其中个家口众多。无论儿女或是管家都住得很挤,而整个二楼则由老人人独占,甚至不许照料他女儿去住,而她在规定时间和听到他随时召唤,就不得不每次从楼下奔到楼上,尽管她有哮喘老毛病。这层“楼面”有许多讲究大房间,家具布置完全是老式商贾气派,墙壁四周放着长长排笨重红木圈椅和凳子,顶上玻璃枝形吊灯包着布套,窗户之间墙壁上嵌着几面阴冷镜子,这些房间都空着没有人住,因为病恹恹老人只蜷缩在个小房间里,在自己僻静小卧室里,由名包着头巾老女佣和个直坐在前室长木柜上“小伙子”侍候。由于双脚浮肿,老人几乎完全不能行走,只是偶尔才从皮圈里站起来,由老女佣搀扶着在房间里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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